澀澤龍彥走在前麵帶路,我很快意識到現在走的是一條不曾熟悉的路。
在第一次進入這個基地,借助裡麵的攝像頭係統已經繪製出了這個基地的大致的地形來。
所以我早就知道這個基地不止一層的,據我所知費奧多爾工作室就在上麵的一層,係統跟我說過上層的監控數量,是其他地方的兩倍之多。這樣嚴密的監控有很大可能是藏著不能讓人知道的秘密。
我混進來隻是想探查一些情報,不至於讓太宰太過被動。
我自己有幾斤幾兩我還是清楚的,期待我像是諜戰片的裡的特工一樣去偷重要文件,抱歉我是真的做不到,雖然我的身手確實靈巧,但我沒有強大的心臟和隨機應變的能力。
一旦被發現跑不了不說甚至都找不到脫身的借口,隻會達成人贓並獲的成就,到時候我真的成了階下囚,事情絕對會往不知名的方向發展。所以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我自己否決了。
簡而言之我能力不夠,而且太宰也不願意我冒這個險,我能安全回去對他來說比什麼都重要。每次我跟藥研報平安同時告知情報的時候,藥研都會說上一句太宰先生非常擔心我,讓我優先保護好自己。
對親近的人報喜不報憂是大多數人的常態,太宰也擔心我也這樣做。現在他看不到我的現狀也無法與我通話,隻能乾著急。
我明白太宰的擔憂,所以在清楚知道自己能力不夠的情況下,不主動添亂,算是一種變相的體貼。
於是我相當乖巧沒有一點激進的舉動,做一個非常識時務的人質,隻等著他們把我送回去。
晃神的功夫澀澤龍彥已經帶著我走到一扇門前,抬眼望去已經有人站在了那裡,是等著有些不耐煩的白馬小姐。看樣子她等在那裡已經許久了。
她今天穿著的也是一件洋裝小裙子,相對我身上的純粹的黑色她穿著的洋裝卻是淺杏色的,層層疊疊的大裙擺襯得她的腰肢更加纖細。
如果說我是參加不知名的葬禮。
她的打扮更像是赴一場華麗的舞會。
我們兩個的打扮相差的有些太多了。
“你太慢了吧,磨磨蹭蹭的。”大概是等到太久了,她如此說裡著語氣中不自覺的帶上了埋怨之意。
不過很快她就被迫閉上了嘴,因為澀澤龍彥的目光輕飄飄的落在了她的身上,白馬小姐不得不把抱怨的話吞回肚子裡。
白馬小姐是一點都不敢招惹澀澤龍彥,實在是澀澤龍彥看她的時候實在冷漠的不像是在看活人,這樣冷漠的目光給她帶來了嚴重的危機感。
“時間剛剛好,現在你們可以進去了。”澀澤龍彥隻說了這一句。
白馬小姐聽到這句話,簡直有些急不可耐的去開門,我弄不明白現在是什麼狀況暫時沒有動,用充滿迷茫的眼睛看著澀澤龍彥。希望能從這個不願意社交的高冷且脆皮的大佬口中得到一點有用的消息。
比如說這扇門通向哪裡。
“去吧,宴會之後你就可以回到太宰治的身邊了。”澀澤龍彥能給的提示隻有這些了。
言罷他走向了來時的路,表明接下來他不會陪同。
我遲疑的邁出了腳步跨過了那扇已經被打開的門,出乎我意料的是早一步進門的白馬小姐並沒有走出多遠,或者說她是專門停下來等我的,這裡是一段隻有壁燈照明的走廊稍顯昏暗,哪怕燈光不甚明亮我還是看到了白馬小姐稍顯得意的表情。
我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她今天的情緒為什麼如此高昂。大家都是人質為什麼她總是這樣沒心沒肺的樣子,是因為初生牛犢不怕虎?無知者無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