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遊輪登陸隻有三天,費奧多爾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如何避開跟超越者直接起衝突,卻又能順利帶走輝夜的事情上麵。
費奧多爾最近一步都沒有離開房間,時間緊迫他沒有可以浪費的時間,需要他安排的事情有許多,他需要一一確認其中是否會出現紕漏,要反複確認一旦出現意外他要如何應對。
登船隻是他臨時的計劃,遇到超越者是一個意外,這也導致了他沒掌握足夠多的超越者的信息,而且還是在遊輪這種特殊環境,在加上他沒有合作的夥伴,很多事情隻能他親力親為。
時間總是不夠用的。
即使這樣他還是需要騰出時間去處理一些其他事情。比如說麥考利·伊恩的私人管家親自上門邀請費奧多爾一聚。這是他不能拒絕的邀請。
費奧多爾這樣理智的人,有時候也會抱著一點僥幸心理,比如認為超越者隻是一時興起,很快就會忘記了他的輝夜小姐,然而在麥考利·伊恩的管家親自前來邀請他的時候,費奧多爾就放棄了這個有些荒誕的念頭。
好吧,換成是他,他也無法忘記輝夜這樣特殊的少女。
站在門口的費奧多爾回頭往房間裡看去。
小小隻的輝夜整個人窩在沙發上,眼睛盯在電腦屏幕上,耳朵上還帶著他專門給對方配備的耳機,大概是太過專心的緣故,門口的動靜一點沒有吸引到她半點的注意力。她還在全神貫注的觀看著電影,看起來完全沉浸到了劇情裡的樣子。
費奧多爾稍微有點後悔,早知道就不直接送她電腦,如果是每天讓輝夜跟自己一起看一部電影的話,他大概就不會有這樣的情緒了。
看到無暇分神的少女,費奧多爾沒有多說什麼,跟著管家離開了房間。
房門被關上後,我向門口處看了一眼。
我其實是知道有人來的,雖然表麵上我的注意力都在電影上,實際上我的五感相當敏銳,即使隔著耳機,房間裡但凡有一丁點的聲音都能聽見。何況是那麼大的一個人來拜訪,怎麼可能察覺不到。
這段日子費奧多爾在籌劃不知名的計劃,我自己也在思考如何脫身。
那天無意間聽到了費奧多爾打給彆人的電話,通過兩人的談話和係統的提供的消息,我弄明白了一些無人告知的事情。
原來我被船上的大人物,也就是魏爾倫先生看中了,對方已經通過其他人把這個意思傳達給了費奧多爾。
很明顯費奧多爾不是那種會輕易把自己看中的人,轉送給彆人的人,哪怕這個人是超越者也不可以。
電話那邊是費奧多爾的夥伴,大概是擁有某種特殊異能力的人,於是費奧多爾需要對方在適當的時間把我偷回去。隻是他的夥伴眼下人並沒在歐洲,趕過來需要一些時間。
所以他們的計劃是在登陸之後實施的。
具體的計劃如何費奧多爾沒有在電話裡多說。
費奧多爾不說,我猜不到,又不能直接問,於是他們的計劃到底是什麼,我完全不得而知。
今天有人來找費奧多爾應該就是為了轉贈一事,畢竟費奧多爾的不回應不作為,大概率會讓遊輪上的貴客不滿。該他表現的時候不表現,難免會讓某些人著急上火,這不已經找上門來了。
他們的事情不需要我操心,我現在隻需要擔心我自己的安危。
眼下我脫身的話有兩個選擇。
從現在開始到上岸前這段時間,我會短暫的離開費奧多爾的視線和掌控,但是同樣我可能會被魏爾倫全程監控。
或者是在登陸後,在費奧多爾的夥伴還沒有達到的時候,找一個人多混雜的時間逃跑,以我現在的能力來說,跑掉一點問題都沒有。
隻是兩者都充滿了不確定性,風險略高。
我還在思考,耳邊卻傳來了開門的聲音,我並沒有轉頭去看,繼續假裝自己還沉浸在電影是世界中不可自拔。心裡想著費奧多爾回來的是不是太快了一些。
我正想著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個人便坐在了我的身邊,一雙宛如藝術品的手伸過來摘掉了我戴著的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