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目光短淺且胡攪蠻纏的家夥上躥下跳的搗亂,在座的各位都是腦子清楚拎得清的人,哪怕事情稍顯複雜最後諸位還是得出了一個顯得匪夷所思的結果。
這位代號為珍珠的審神者,說不定是時政千百年來唯一的能清除暗墮的人。
得出這樣的結論其實並不困難,這要從三件看似不相乾的事情說起。
第一件事,三日月沒有在少女的本丸暗墮,兩次突擊檢查沒有發現任何問題;根據日高家主交代,暗墮的三日月最後是被送到了少女的本丸外,可之後暗墮三日月蹤跡全無。
第二件事,少女第一次從新世界坐標返回,帶來了新世界並不適合刀劍的結論。並提出舍棄這個危險的世界的建議,可惜她的訴求沒有被接受,不但如此激進派還得意洋洋派人去探查。
第三件事情,少女再次從現世返回,待稽查隊找到她時,她的身邊隻有一位昏迷的付喪神,而她和她的同伴幾乎毫發無損。
單遇到其中一件事都會生出這位審神者運氣不錯的感歎,可將三件事情放在一起看,就會發現事情根本沒有那麼簡單。偶爾好運可以說的過去,可次次好運每每都能躲過危機就不是單單用幸運可以形容的。
其中必然有他們不知道的內情。
“昏迷的付喪神眼下情況如何?”坐在首位的人問了一個其他的問題。
貪狼恭敬的回答上位者的問題。“石切丸眼下已經醒了過來,他傷勢已經沒有大礙了。”
在對方的示意下,貪狼開始彙報關於石切丸的報告。
石切丸就是從地下帶回的付喪神,當時輝夜隻覺得看他眼熟,完全沒有想起自己在哪裡見過這振刀,如果石切丸是沒有受傷的狀態的話,輝夜一定能想起她是在哪裡見過對方,她是在時政學習的時在任課老師身邊見過。
當然此刀非彼刀,這振石切丸並不是那位女性老師的,而是另外一位審神者的,這位審神者便是參加異世探險的一員。
貪狼對這振石切丸進行了嚴密的監控,在確定他完全沒有暗墮的傾向後,貪狼試著與其交談,發現對方思維清晰情緒穩定,如果不是確定自己沒有弄錯,貪狼都要懷疑石切丸從來不曾暗墮過。
既然石切丸能正常溝通,貪狼詢問起了他們到異世界之後的事情,所有人都要知道他們到底發生遇到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最終會變成眼下的情況,而那些審神者如今是死是活。
對於詢問石切丸非常配合,於是仔細講述了他們一行人到異世發生的事情。他們落地的位置是一棟樓的天台,從天台望去能看到一片繁華的景色。一眾人完全沒有想到法陣竟然會布置在這樣繁華的地方。
然後他們遇到了這個世界的原住民,一個長相有些凶嘴角還帶著疤痕的男子。對方自稱是這棟樓的主人,讓他們這些外來者識相點坦白他們到此的目的。
對方看著就不好惹,正常情況下應該先試著交流一下消除對方的敵意,奈何探險隊伍中人的素質參差不齊。有年輕氣盛的少爺仗著自己有付喪神護著,於是言語間很不客氣。
房東先生態度不好是因為他有可以張狂的資本,年輕人張狂完全是仗著他身邊的付喪神戰鬥力非凡。後者犯了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他沒有了解世界的背景,完全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戰力高到什麼程度。
盲目自大在此刻等同於自掘墳墓。
一行人在踏上這個世界的十分鐘後,從異世來客變成了房東先生的免費勞動力,負責把之前戰鬥弄壞弄臟的布置重新還原。之後一行人便被房東留在了這棟房子之內,不允許他們離開一步。
“當時所以有人覺得這位房東先生是一個惡霸,把我們當成了他的私產,可等我們千辛萬苦逃出公寓後才發現,他實際在保護我們。”石切丸是在經曆了一係列的事情後,才得知了房東先生的好意,隻可惜他們沒有認清自己的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