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最後並沒有打起來,不是他們想清楚了不想動靜太太引起彆人注意,而是被其他人打斷了。
就在兩人劍拔弩張、即將爆發一場大戰的時候,突然,頭上的陽台有開門聲傳來,兩人所在的地方是太宰治的家,於是視線很自然的被吸引了過去,之見樓上的陽台門被緩緩推開。緊接著,一個身影出現在兩人眼前。那是一名少女,她身著寬鬆的家居服,頭發略顯淩亂,顯然剛從睡夢中蘇醒過來。
此刻,她正揉著惺忪的雙眼,目光迷離地看著樓下的兩人,仿佛還未完全清醒。毫無疑問,她正是被門口兩人爭吵聲所吵醒的。
太宰治的眼神瞬間變得明亮起來,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原本針對中原中也的戲謔和挑釁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驚喜和歡喜。毫不誇張地說,太宰治的喜悅之情簡直快要從他那鳶色眼睛中溢出來了。
瞧瞧他看到什麼,他以為會很久都不會見到麵的人再次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可愛的輝夜小姐一定是聽到了他的思念的聲音,所以才會從大陸的另一端跑回來見他了。輝夜小姐真是一如既往的善解人意,真是讓他感動的想給對方一個熱情擁抱。
本丸的搬遷工作進行的十分順利,有書的協助需要我做的事情並不多,書是異能世界的意識,所以定位之類涉及空間的事情無需我來操心書全部能搞定,我隻要確保移動時候靈力的輸入便萬事大吉。
搬家之前我去紀德先生的本丸跟他見了一麵,跟對方坦言了自己接下來搬家的打算。紀德先生聽過覺得我的這個想法十分好,如果可以他希望我不要耽誤時間儘快付諸行動。
紀德之所以提出這樣的要求是有理由的。
如果說最開始紀德初到新世界什麼都不懂的狀態,現在的紀德已經能充分了解了這個世界的各種規則。紀德是一個冷靜且睿智的人,所以他很快適應了這個世界的運行法則,加之他在輝夜的助力下直接進入了高層,這使得他不必仰視新世界的條條框框。
紀德如同一塊海綿用力的汲取所有知識,眼下他已然弄懂了時政的‘遊戲規則’。如今的他已經不會被動接受,而是可以製定新規則。
紀德在高層的這些日子讓他明白了一個道理,當人處在不同的階層的時候,看事情的角度是不同的,哪怕放在麵前的是同一件事情。
不說彆的隻說輝夜的事情。
按理說,輝夜身為唯一的靈力能淨化暗墮刀劍的審神者,完全可以以此立於不敗之地,成為時政供著的存在。畢竟時政隻怕兩件事,一是溯行軍攻破防線,二就是刀劍暗墮。
前者發生的概率不大,畢竟刀劍付喪神和溯行軍的戰況一直在膠著中,保守估計幾十年可能都難分勝負,而且時政一直著重增加審神者數量,想來時政輕易不會敗下陣來。
相比溯行軍的威脅,刀劍暗墮的出現的幾率要更容易發生。
時政需要擁有靈力的審神者。
隻看時政以有無靈力為標準的廣撒網的招聘方式,就能想得到他們是會有招到人渣的風險。刀劍付喪神抗壓能力是強,但這不代表他們可以隨便折辱,一旦超過某個界限,平時予取予求的刀劍則會化成沒有理智的凶器,給那些渣滓表演一下什麼叫做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什麼叫做生死大逃亡。
暗墮的發生和處理對時政來說一直是最頭疼的事情,沒有之一。所以稽查隊這個處理暗墮事件的組織才會應運而生。
哪怕紀德當時初到這個時候,哪怕隻是簡單的了解了一下事情的前因後果都知道輝夜小姐的能力有多麼珍貴,紀德並不覺得時政那邊會不清楚。
“我之前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高層對你的態度一直模棱兩可,沒有明確的表態。”當時的紀德還未進入高層,彼時他對高層迷一樣的操作感到十分困惑。
“說實在的我也不清楚其中的彎彎繞繞,在政治這方麵我一向沒有什麼天賦。”對方大概是想達成什麼目的,我是這樣猜測的。
“這不是輝夜小姐的問題。”紀德歎了一口氣,不光輝夜小姐想不明白,他當時同樣也沒有看懂對方的意圖。
說重視吧,除了最初上門送過禮之後就沒有任何表態,與其說是態度不明,在紀德看來更像是在拖著輝夜小姐的手段。尤其在輝夜小姐主動處理掉幾個暗墮刀劍之後,時政那邊徹底沒有了下文。仿佛徹底忘記了輝夜的存在。
如果說不重視,時政還應允了讓自己加入高層的要求,雖然會暗搓搓的給自己找一些無傷大雅的小麻煩,但是該交給自己的權利對方並沒有做什麼手腳。
讓人完全不清楚時政方麵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