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監獄外麵的大操場上支起了好幾口大鐵鍋,一捆捆的柴火被填進灶裡,鍋內熱水沸騰,大塊大塊的肉顯得是那麼的誘人。
除了在裡麵值班的獄警,監獄剩下的人全都聚集在了操場上,這肉香能飄出十裡遠,不少獄警饞的哈喇子都要淌出來了。
“小袁啊,你這次做的很好啊,沒想到你們進了一次山居然搞回來這麼多肉,我們大夥可都借你的光了!”一個長相剛正的中年男人笑嗬嗬的拍著袁沐的肩膀道。
“監獄長,您太客氣了,我這也是運氣好,小明和小趙,還有各位兄弟都沒少幫忙,要不也吃不上肉。”袁沐連忙擺了擺手道。
“哎呀,你就彆謙虛了,要我說你這槍法咋練的啊?按理說你也沒當過兵槍法咋就能這麼準呢?那獵物我可都看了,槍槍爆頭啊。”張猛皺眉看著袁沐道。
“這個沒法說,這槍好像就是從我心窩裡長出來似得,隻要我拿到槍,那就跟我手似的,指哪打哪。”袁沐組織了一下語言道。
很快,肉燉好了,眾人開始排隊盛肉,隨後就各自找了地方坐下,大口朵頤,吃的那叫一個香啊。
其實這野豬肉並不好吃,而且還有一股子騷味,這就是因為沒有經過閹割才如此的,但即便如此,大家夥吃的依舊是非常的香,畢竟這個時候的物資極度匱乏,能吃肉都不錯了,還會挑三揀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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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中午,袁沐趁著休息的功夫將馬魁帶到了一個角落。
“袁管教,帶我來這乾啥啊?”馬魁有些不明所以。
“老馬,好久沒吃肉了吧?”袁沐笑眯眯道。
“那可不嘛,得有年頭了。”馬魁愣了一下,隨後歎息道。
在這裡還想吃肉,窩窩頭你能吃上溜就不錯了,還肉呢。
“來吧,昨天我上山打的野豬,昨晚上呼的,嘎嘎香,就是有點涼了。”袁沐從身後拿出一個紙包遞給了馬魁。
“啊?這是啥啊?”馬魁疑惑的接過紙包打開,裡麵赫然是一個豬蹄子。
“這,這我不能要,這不好。”馬魁為難的就要把豬蹄遞還給袁沐。
“哎呀,客氣啥啊,吃就得了,特意給你留的!”袁沐又將豬蹄推了回去。
馬魁怔怔的看著袁沐,一時間很感動。
“袁管教,我特彆不理解,你對我這麼好乾啥啊?我什麼也幫不了你啊。”
“我能用你幫啥啊!你是我老鄉,而且你也是個警查,隻不過就是被冤枉了,我相信早晚有你昭雪平反那天的。”袁沐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馬魁握了握拳頭,他被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給搞破防了,眼圈微微有些發紅,什麼也沒說,蹲下身大口大口的咬著手裡的豬蹄。
“唉!”看著馬魁的樣子,袁沐歎了口氣搖搖頭。
馬魁確實可憐啊,十年的冤獄啊,人生有幾個十年?馬魁可以說是把最好的十年扔在了監獄裡。
吃完後,馬魁將骨頭包好交給了袁沐。
“走吧,回去。”袁沐接過紙包道。
馬魁剛走出兩步隨後就站住了身子看向袁沐。
“對了,有件事我要跟你彙報一下。”
“啥事?”袁沐有些疑惑。
“之前放風的時候我聽見四五零牢房裡有兩個人計劃越獄。”馬魁左右看了看隨即壓低聲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