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唄,我在寧陽的時候,這種事也不少,要是碰見了我還能管一管,但我也不可能時時刻刻的盯著他們啊,所以說,這篇論文是我想了好久的,現在終於有機會寫出來了。”
“不過其中的很多細節還要完善,一時半會是寫不完的,不過慢慢來吧,這件事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袁沐點了點頭道。
“是啊,這種事從古至今都沒斷過,想要徹底根除很難,但我相信國家一定會出手的,你這篇論文也一定會受到重視的。”周曉白笑著看向袁沐道。
“希望吧。”袁沐點了點頭。
其實袁沐自己也知道,現在自己的這篇論文哪怕是交上去了估計也不會有人重視的,道理大家都懂,但實行起來太難了,現在國內大力發展經濟,對於一些事情暫時無暇顧及,但該來的總會來的。
兩人就這麼走著,周曉白突然想起鐘躍民要回來的事情隨即開口。
“小沐,鐘躍民要回來探親了,我跟他說好要請他吃飯,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吧。”
“鐘躍民?他要回來了?嘿!這小子還欠我一頓飯呢。”聽見這話,袁沐一愣隨即也笑了起來。
“他什麼時候回來啊?”
“就這周。”
“行啊,到時候一起吧。”袁沐笑著點頭答應下來。
十二月二十九號,上午十點十一分,一列由西北開往京都的火車停在了京都站。
七號車廂走下來一個身穿軍大衣,戴著軍棉帽拎著行李的軍人,此人正是鐘躍民,呼吸了一下這裡的空氣鐘躍民笑了起來,還是家鄉親切啊,他從小就在這長大,要是不當兵的話沒準現在乾什麼呢。
出了火車站他直接坐上了公交車,他家就在東城區,距離不遠,但要是走著走也不近,如果是春秋時節他還能走一走,但這大冬天的太冷了。
站在自家門口,看著那熟悉的大門,鐘躍民的神情一時有些恍惚,現在他家遠不比從前了,還記得那是他小的時候,家裡經常來人,而現在呢,門可羅雀,非常的蕭條。
雖然他的父親鐘山嶽已經平反,組織上也恢複了他的副部級待遇,但他現在的職位是一個閒職,沒有實際的權利,現在等同於半退休狀態。
大門沒關,鐘躍民拎著行李徑直走了進去,很快就看見一個身形佝僂穿著棉大衣,戴著手套手拿掃帚在掃地的老人,正是他的父親。
“爸!”看見這一幕,鐘躍民心裡有些難受上前喊了一句。
想當年他父親是何等的意氣風發,但再看看現在呢,往日的英姿已經不見了,能看見的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老人,那場運動磨平了他的棱角,他對任何事也不抱有期望了,現在就挺好的。
在單位喝喝茶,看看報,沒事出去遛遛彎,但就是有些孤獨,畢竟家裡就他一個人,他的妻子早年就去世了,這麼多年他一直也沒有再找。
鐘山嶽聽見這熟悉的聲音猛地抬起頭,看見那道熟悉的身影他愣住了,手中的掃帚扔到了一邊。
“躍民!”
“爸!”
“躍民你回來啦!”鐘山嶽驚喜的上前雙手握住了兒子的胳膊上下打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