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誌國清楚,一旦出事了,那他就是那個最好的替罪羊,會被田弘義毫不猶豫的拋出來,而且他還不敢反抗。
這就又回到了華夏的社會關係,有權才是最有力的說話方式,反之沒權那就代表著卑弱,隻能當下麵的小卒子。
像宋誌國,這麼大歲數了,一大家子呢,就算他真的被田弘義拋出來他也不敢說什麼,隻能當做被犧牲的那個,如果反抗,那家裡人也會跟著遭殃,反之至少能保住家裡人,留份香火情。
但話又說回來了,要是能不出事當然是更好,畢竟他能坐上今天的位置也是費了很大力氣的,能不丟當然是不丟最好了。
田弘義此時目光冰冷,心裡暗罵。
“這個袁沐,為什麼偏偏要來這呢,本來一切都進行的好好的,他這個變數太大了!”
雖然是這麼想,但他還是笑著安慰宋誌國,他家裡扶持這麼一個位置也是花費了力氣的,當然不想輕易拋棄了,這可不是底層,已經是中高層了,而且位置特殊,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宋局,你也彆太擔心,我來想辦法,不會出事的,天塌了也有個高的頂著。”
聽了田弘義的話,宋誌國心裡雖然還有些驚慌,但好歹能緩一口氣,作為田家一手提拔上來的人,京都的一些內幕他還是知道的。
特彆是這個袁沐,他還特意了解過,畢竟當年袁沐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鐵路刑警了,甚至還差點成了自己的手下。
但現在一看,如今的袁沐已經是自己高攀不起的存在了,就連他的老對頭張少懷,人家也升官了,直接拔高一級而且擔任的還是實職崗位,大權在握。
其實他也想再進一步,畢竟在這個位置已經十年了,確實應該動一動,趁著這次田弘義到來他也提過,但田弘義始終沒有表態,這就讓他很鬱悶。
“宋局,放寬心,你先在這繼續監聽,我去打個電話!”說著,田弘義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好,那田少,都靠您了。”宋誌國也站起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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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內。
“李宏軍,考慮的怎麼樣了?到底配合還是不配合?”袁沐手裡夾著煙看著李宏軍道。
李宏軍猶豫不決,剛才袁沐跟他說了很多,他自己也想了很多,這次嚴打的力度他是清楚的,因為已經有人告訴他了,他知道自己已經完了,但自己的家人還有希望。
一時間他不知道該信任誰好,是信任眼前的這個袁組長呢,還是信任他身後的那個人呢?
“李宏軍,其實你也不用糾結,現在我能跟你好好說話那是因為我是督導組的組長,要注意影響,但我要是出來這屋你會有啥後果用我說嘛?”
“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呢?反正你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我已經答應幫你找家人了,既然我說出這話就不會反悔。”
“你把一切都告訴我,接下來的事情不需要你管,看在你有立功的情節,或許你不用死。”
聽見這話,李宏軍猛然的抬起頭,不用死?這是他聽到的最美妙的聲音。
這次嚴打的力度他已經清楚,按照他所犯下的罪行,一顆花生米估計是跑不掉,但話又說回來了,能活著誰又想死呢?
對於袁沐來說,放他一命也沒什麼,他固然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但他所犯的罪自己已經清楚了,罪不至死,當然了,趕上這次嚴打那就得死。
但是,這死不死的不就在他的一念之間嗎?這次ZY給督導組下放的權力太大了,說是一言定人生死那是一點也不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