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我也知道錯了,那現在該怎麼辦啊?”滕德強低著頭道。
“真是麻煩!”宋四站起身來回的踱步。
如果袁沐隻是區委書記還好說,他沒辦法跨區過來抓他,但現在不同了,袁沐不僅是區委書記,他還是市委常委,這就太麻煩了!
宋四能在短短的幾年內就建立起公司,創下偌大的家業,除了敢打敢拚以外,頭腦也是非常聰明的,不然他也混不到今天,這次可算是踢到鐵板上了。
被抓的那些小弟肯定把他們都供出來了,警察局那地方他進入過,可是沒少遭罪,他不認為自己的小弟能扛過去,這麼說來他現在也不安全了,如果袁沐真的報告了市委,讓市局派人來抓他們,那他往哪跑啊?
這麼多年他確實是結交了一些政府人脈,但大部分都是小官,就比如科級的,處級的都少,在道外區他還能平一些事,甚至其他幾個區他也還好,但放到市裡他算個屁啊!
他根本就搭不上市裡的關係,如果真的在市裡有關係,他也沒必要撿這些小工程來做了,直接承包幾個大工程,那來錢多快啊!
現在為今之計也隻有一個最穩妥的辦法了,那就是跑路,趁著那麼還沒反應過來連夜跑路,但就這麼跑了宋四實在是不甘心,他在哈城生活了四十年,實在是不想走,國人對家鄉的依戀程度是非常高的,你彆管他是什麼人,官員亦或者是罪犯,都希望能待在家鄉。
要是這麼走了,他多年的努力一朝化為烏有,但如果不走很有可能被抓啊,到底該怎麼辦呢?
“四哥,你給拿個主意啊。”一邊的滕德強見自己大哥遲遲不說話於是催促道。
“彆幾把催了,我這不是想呢嘛!”宋四狠狠的瞪了滕德強一眼喝道。
滕德強無奈,隻好繼續等待著,些許時刻宋四才轉頭看向他。
“哈城你不能待了,先走吧,我給你拿點錢,先去外地躲躲風頭,等到時候風頭過去了,我聯係你,到那個時候再回來吧。”
“啊?四哥,我得走啊?”滕德強一愣。
“不走咋辦?死了三個人,這可不是小事,你說你那時候腦瓜子是不是穿刺了?砍人就砍人,為啥要往要害上砍啊?咱們圖財,不是要命的!”宋四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那好吧,我去哪啊?”
“你先去吉省吧,離家也近,到時候回來也方便。”宋四想了想後道。
“行,那我明個一早就走。”
“啥他媽的明天呐!現在,立刻,馬上就得走!你還等明天,等明天來抓你啊!”聽見這話,宋四那暴躁的心情再也壓製不住了,上去就踢了他一腳怒道。
“四哥,沒那麼嚴重吧,李局咱們跟他吃過多少次飯呢,給他也沒少送東西,他還不能幫咱們周旋一天嗎?”
“我說你是豬腦子真的是一點不冤枉你!如果這件事上麵不插手咋的都好說,關鍵是,你現在知道袁沐是什麼態度嗎?他會不會插手誰也不知道,我們要做最壞的打算,他是市委常委,告訴你平時多了解一下哈城官場的情況你非不聽,現在傻眼了吧?知道市委常委是什麼人嗎?”
“咱們哈城一共就那麼十幾個常委,整個哈城,就他們說的算,懂不懂?那個李局他就是一個區公安局的副局長,他憑啥跟市委領導硬碰啊?人家一句話,不說讓他丟了官帽,但給他發配了還是簡簡單單的!”
“行了,我跟你廢這話乾啥,你等著,我給你拿錢,拿了錢趕緊他媽的給我滾犢子,現在我瞅見你就不煩彆人!”說著,宋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走進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