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秉義確實是我的女婿,也就是小梅的丈夫。”金月姬笑著點點頭。
“哎呦,我這從來也不知道這事啊。”袁沐裝作一副失禮的樣子。
對於袁沐的反應金月姬是很滿意的,於是繼續開口。
“小袁同誌啊,我聽說秉義最近搞了一個招商引資?”
袁沐眼神微眯,他知道,正題來了,這就是金月姬找自己的最終目的,什麼為了見見他這個青年才俊啊,全都是借口,根本原因還是因為私欲,為了自己女婿的政績著想。
“是啊,這事我是知道的。”袁沐點了點頭倒也沒有否認,也沒辦法否認。
“小袁同誌,這個秉義這孩子從小命就不好,家裡一共五口人,六九年的時候天南海北的全都分散了,這孩子之前一直在生產建設兵團工作了,那地方苦啊,後來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學,一步步的走到了今天屬實不易。”
“這次他從兵工廠調到地方工作也是邁了關鍵的一步,小袁同誌你作為道裡區的區委書記,應該知道經濟發展的重要性,他也跟政績掛鉤的,我呢,今年都這麼大歲數了,已經沒彆的念想了,就想著兒孫能夠過得好。”
“所以說啊,你看看秉義找的那個項目能不能再好好考慮一下?秉義這個孩子我還是清楚的,他能看中的絕對錯不了,那家企業一定有過人之處,你覺得呢?”金月姬先是說了說周秉義的身世博得同情,然後又開始試探起袁沐對這件事的態度。
袁沐沉默了下來,要說這金月姬還真有意思,平反回來那一陣對周秉義以及周家那是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裝成了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但到了現在,她不惜多年的名聲親自找到袁沐為周秉義說情,這是不是很諷刺呢?
現在的金月姬那是將什麼名聲啊,氣節啊全都拋諸腦後了,一心一意就想為了周秉義的仕途保駕護航,隻要是能為周秉義好,能幫助到周秉義,那她什麼都可以去做。
“金老,這件事我跟周副市長已經說明過了,投資商可以到道裡區投資這個我不會阻攔,也不可能阻攔,因為這是好事,但有前提條件,投資商必須出現金購買地皮,而且現在道裡區的地皮很緊張,多少家企業都盯著呢,必須要通過競價來獲得,這是規矩。”
“金老,您也是一位老黨員了,思想覺悟這方麵肯定比我要高,這道裡區可不是我一個人的道裡區啊,現在道裡區幾十萬的老百姓,我得為他們的生活幸福考慮,現在道裡區大搞開發建設,經濟發展,急需要資金來建設,道路需要重修,交通路線需要規劃,各種利民設施需要上馬。”
“可以說,我這個區委書記壓力非常的大,我今年三十五歲,您看我這鬢角,白頭發都長出來了,每天一睜眼就要考慮很多,我下達的每一條政令都跟老百姓息息相關,可以說我下的不是政令,而是道裡區幾十萬百姓的人生啊!”袁沐這邊張嘴就是一套正義凜然的話語,說的金月姬那是啞口無言。
但隨後她就反應了過來,她不信袁沐的思想覺悟就這麼高,一定就是在找借口推脫她,其實她想的倒也不全錯,袁沐確實在推脫,隻不過說的話半真半假罷了,前半句是假,後半句可都是真的。
“小袁同誌的思想覺悟確實高,我這把老骨頭算是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