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的溝渠裡陸續站起來五六個人,身上披著雜草。
身後也站起來四個人,同樣做了偽裝。
“人才啊,這偽裝就是這樣來的。”
看著對方的武器,兩杆土槍,其餘的是大刀,木棍和梭鏢,人群開始圍上來。
射賊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話不多說,掏出擼子對自己威脅大的熱武器開槍。
“啪啪,啪啪“
一看對方拿出了槍,冷武器的人撒腿就跑。
張愛國懶得理他們,也許以後會成為打鬼子的主力,隨他們做鳥獸狀一哄而散,活著都不容易。
查看了一下兩人的土槍,壓根沒有火藥,嚇唬人的,腰間紮了一根麻繩,破舊的很。
把兩人丟在了溝中,空間內的屍體,大當家和另外的一個土匪被剝光,一起丟了下去,使用鐵鍁開始回填。
趙欣雨看著張愛國的操作,並沒有感到害怕,反而有些興奮,隻是苦於一個女子的力氣有限,沒有槍支在手。
災荒年善良的人都入了土,還有的入了肚子,人不狠辣,是活不下去的,
跳下驢車還想幫忙。
“不用了,我自己來,你歇著,不要出汗,容易著涼。“
此時的付出是為了夜裡更好的回報,也許會努力加倍。
“嗯“
趙欣雨回到了車上。
張愛國覺得此刻的趙欣雨溫柔了很多。
重新上了驢車,一段插曲結束。“
“你餓不餓?”
“不餓,才吃了一個包子”
“噢,我去洗下手。”
路過一個河,已經結了冰,用洋鎬砸開了冰麵。
水哇涼,撩起水洗了下手,手腳耳朵的凍瘡養了十幾天,好了很多。
回到車上,還是掏出了一個包子遞了過去。
“吃吧,還有“
民國普通民眾吃飯是不餓就行,從來不會吃飽,胃是慢慢縮小的,少許的食物就能存活,天天吃得飽,反而不耐餓。
張愛國的胃口已經打開,身體正在彌補虧空,感覺自己還能再長高一點點,當然,如果有選擇,他希望能夠多照顧下小兄弟,男人嘛,懂得都懂。
“給“
趙欣雨接過葫蘆喝了一小口,辛辣,咽了下去。
“酒“
“清河老白乾,可是名酒啊,喝幾口暖和下身子“
趙欣雨又喝了兩口,身上暖和很多,遞回來。
張愛國接過,也喝了幾口。
女人其實比男人能喝,天生二兩酒,很多男人喝不過女人的。
過了小河就到了軍營村。
晌午後,大家都喜歡曬太陽,特彆是老人家,冬閒就是閒扯,沒事扯淡。
看到驢車叮鈴鈴的進了村莊,大家都對趙欣雨指指點點,坐在男人的車上,離得還很近。
張愛國明顯的不在乎,扭頭看了一下趙欣雨,顯然也沒有放在心上,生死間有大恐怖,逃荒路上沒有禮義廉恥,活下來就是天大的造化,豈會在乎這些。
到了村頭的三間土坯房,矮矮的土牆,上麵插著一些荊棘。
驢車的聲音沒有驚動到人,沒有人出來。
“不對勁”
“你在外麵等著,把驢拴住,我先進入看看“
張愛國掏出了擼子,輕手輕腳的來到門前,用手輕輕的一推,門就開了,虛掩上的。
屋子裡很暗,窗戶很小,蒙上的粗紙,玻璃是有錢人家的占有。
隨著光線的照入,張愛國的眼睛適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