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欣雨緊了緊自己的身子,趴在張愛國的胸膛上。
手裡把玩著花口擼子,彈匣已經被取下,槍膛裡沒有子彈。
**是經不起槍支走火的考驗。
“是這個手槍呀,真的很漂亮。”
“花口擼子,美國貨”
“做工真好”
“嗯,你用來防身,明天下午所有的飯莊酒館都會關門,咱們上午出去一趟,吃一頓,買點東西回來過年,天黑我帶你去放煙花。”
“現在已經過的很好了,以前過的苦,平時吃糠窩窩,玉米餅子都是好的,還要摻上高粱麵,白麵更是不常見,鄉村的麵粉都是灰色的,洋麵粉才是雪白。”
“嗯,洋麵粉咱也有,一塊五一袋,30斤重,買了不少,那,那是兩蒲包聚慶齋的餑餑,加上一些小吃,我初二離開,爭取元宵節回來。”
“這麼多?“
“多啥?一蒲包兩斤重,那生意還是很好的。“
“有沒有漏走油和碎了“
“放心,人家的吃飯本事,蒲包裡麵會墊上草紙、油紙,包的是方方正正,貼了大紅“門票”,捆的是白麻繩,明天你拆開瞧瞧就知道了。“
“噢”
“你辦的事情,有沒有什麼危險,要留點神,沒有了你,這次我是真的活不下去了,反正我跟定你了,生是你家的人,死是你家的鬼。“
“你的心意我知道了,放心,不會拋下你的,入了爺們的坑,就爬不出去了。”
“我就沒有想著爬出去,就在坑底趴著,跟著你還舒坦“
“來,我教你如何開槍,這槍要擼一擼,仔細看”
張愛國拿住手槍,保險一撥,套筒一拉,展示給趙欣雨看。
“來,你操作一下,就是擼一擼,開槍的時候不用瞄,對準胸口打,以後你放在包裡麵。”
“嗯,我聽你的”
“我們清洗一下,早點睡“
張愛國購買了不少的物資,空間裡還有一匹死掉的戰馬,等到了口外,就會找人做成熏馬肉和馬腸,上輩子吃過一次熏馬肉,可惜喝多了,最後都反哺給了路邊的大樹。
年三十一早,張愛國下樓演練了幾遍黑龍十八手,練習指上撐和蠍子爬,生理和心理的愉悅,體質有所增長,可以爬到60米。
中國的傳統武術就是殺人技,陰險毒辣,追求的是一招製敵,時代的變化導致朝著強身健體,表演娛樂的方向轉化,民間穩才是真的穩,處處都是高手,誰都睡不著,世間的百態歸根究底還是選擇的過程,進化的結果,一直在引導,潛移默化,猶如溫水煮青蛙。
“好功夫”
一個早起的老頭,看到張愛國收功,捋著自己的山羊胡喊了一聲。
“大爺,您起這麼早”
“年齡大了,覺短,睡不著,出來溜達溜達,我看你這功夫練的熟練,沒有那麼多華而不實的招式,一下是一下,越簡單的動作,越實用,愣是沒看出是哪派的”
“瞎打的,練著玩”
張愛國知道十八手就是實戰總結出來,凶狠,門派?難道說是黑龍門,黑龍江出來的。
“要不咱們搭搭手。”
“啊,算了,大爺,我就是瞎練,和門派出身的不同,沒有章法。”
“你這後生謙虛了,彆看我年齡大了,身子骨健壯,身手還是可以的。”
北平早就有了習武之風,內家拳,外家拳,太極,形意,八卦,三皇炮錘,大成拳等拳種,沒想到這老爺子都這歲數了,還七個不服,八個不忿。
“得,這天都亮了,老爺子,趕早不如趕巧,我請您喝碗豆汁兒,咱也算是另類的以武會友,你看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