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還差什麼？”
“差尿壺？”
“啊”
是哦，大冷天的肯定是在屋裡待著。
山西的尿壺是不是鑲金邊的呢，傳說很多年，老摳的老西兒。
張愛國搓了一下手，男人好解決，迎風尿三尺，尿出一條線。
打秋風，零元購，張愛國給自己定了清晰的底線，惡霸劣紳，地痞流氓，親日派，漢奸，鬼子是對象，還有土匪馬匪，其餘的絕不伸手，萬一，萬一拉杆子也要有底線，怕遭雷劈。
“行，先收拾著，晚點咱們上街買點東西。”
兩人把衣服一換，張愛國著了身棉長袍，表鏈子露出來，頭上的禮帽一戴，身份有了不同。
趙欣雨穿著旗袍搭配了一件灰鼠皮草大衣，帶著真皮手套，頭上是羊毛絨帽，平跟皮鞋。
等下午兩人回來時，兩個警察已經在門口等著，看著兩個人越走越近。
年紀大點的警察開口問道：“先生是新搬來的吧？”
“是，今天早上才來的”
“哦，我們是附近分駐所的警察，你的鄰居向我們彙報，說搬來兩個人，按照規定，需要登記報備。”
“來的夠快的”
“嗬嗬嗬，鄰居嘛，大家都怕生個子，不知道是啥人，也是為了大家夥的安全。”
“來，請進吧”
張愛國解開鐵將軍，推開門，請兩位警察進去。
街上的閒人很多，都與警察幫派聯通在一起的，典型的有錢一起掙，形成了傳承有序的潛規則，破不了案的時候，可以輕鬆的找人頂數，皆大歡喜。
一進門兩人就使勁的打量，年輕的還進入幾個房間看了一下。
張愛國覺得應該是尋找廚房和雜物房，看一下食物，判斷家底的深厚與否。
年輕警察出來後對著老警察點頭示意。
“請”
張愛國就像沒有看到兩個人的動作一樣，打開堂屋的正門。
房內北牆正中擺著一張花梨木的八仙桌，兩側擺放太師椅，八仙桌後麵放置著條案，擺著馬踏飛燕瓷器擺件，案兩頭各放著青花冰梅紋梅瓶，一套青花瓷的茶杯茶具，一個粉彩祥鳳來儀茶葉罐蓋罐。
牆麵上掛著一幅中堂畫，是仿宋代範寬的《溪山行旅圖》，兩側掛著“慮澹物自輕,意愜理無違”的對聯，透露著豁達和淡淡的文雅。
靠著角有一書櫃，櫃子裡擺放著書，筆架毛筆、硯台，還有幾張宣紙。
張愛國把禮帽掛在了紅木衣架上，轉身招呼兩個人在一側的凳子上坐下。
警察看到房內的布置，收斂了心中的一些想法。
“先生是來旅行還是探親訪友”
“居住”
“這房子？”
“我表哥的遺贈”
“兩位老總，抽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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