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悄悄的打開了。
張愛國看了一下沒有明顯的痕跡。
自己在進入酒店的時候,提前把衣服換下了,萬一有人看到,也好狡辯。
張愛國堵住了邱紅梅的嘴,不能出聲。
關好門,順手收起了麻繩和銅鈴鐺。
一身的汗水。
“我去洗一下,等我”
輕輕的在對方耳朵邊上說了一句。
舊的衣服丟在椅子上,快速衝洗了一下。
興奮的心情一下難以平複,隻能做些事情來緩解。
經典劇目挑滑車換了對象,換了觀眾,重新敲鑼打鼓的開始。
壓抑的聲音響了很久。
兩人結束戰鬥,迷迷糊糊的閉上眼睛,睡了一會。
“嘭嘭嘭“
房門被敲響,門口的人數不少。
張愛國睡眼朦朧的起身,披著一件衣服打開了燈。
邱紅梅也穿上衣服坐在床邊。
門口的敲打還在。
“吱“
門一開,幾個警察衝進來,門廊裡有鬼子兵把守著。
“乾什麼的?”
一個警察衝向了洗浴室,一個跑向了床邊,伸出手去摸被褥的溫度,一個搜查行李。
帶隊的警察鼻子嗅了嗅,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怪異的味道,瞅了瞅女人的臉,還挺俊俏。
接過張愛國的證件,仔細觀察了一遍。
“來做什麼的”
“做雜貨的分發”
“哦”
搜查的三個人搖了搖頭,一群人退了出去。
張愛國發現自己帶著邱紅梅是正確的,如果是單身不好解釋,沒有證人。
天亮後,酒店的客人在討論著夜裡發生的事情,有幾個單身的被帶走了,還有私販煙土的也被抓了,因為沒有交稅給小鬼子,私自帶著武器的都被帶走了。
坐在軟墊座椅上,邱紅梅的腦袋靠在了張愛國的肩膀上,睡得香甜,夜裡的驚嚇和查房的害怕,之後沒有辦法安睡。
火車很慢,張愛國的心飛回了張家口,不知不覺出來三個月了,車馬很慢,不代表情愛不泛濫。
北平沒有停留,轉乘就走,人的一生,過客非常多,很多連插曲都算不上,慢慢的會忘記,漸漸的走遠,沒有了交集,就像平行的線。
橋東,張家口火車站。
邱紅梅緊緊的拉著張愛國,心裡充滿了迷茫和不確定,男人的嘴也是騙人的嘴,心中還是不穩,擔心被賣掉,擔心與先來的鬨矛盾,不好相處,奇怪的念頭紛雜。
張愛國拍了拍她的手,安慰一下對方,急促不安的臉色很容易看出來,隨著火車的距離迫近而越發的明顯。
“黃包車”
“走吧”
兩輛車跑的很快,這是遠途,也是車夫最喜歡的。
牌坊街的合義盛缸坊開著門,大堂裡還有幾位客人。
張愛國掃了一眼,帶著邱紅梅下了車回家。
“汪汪汪”
黃狗掙著鏈子猛撲,小狗長得很快,也許是吃得好,長得凶狠,四十多厘米高。
“大黃”
大丫從房內走了出來。
“先生,是先生回來了”
激動的聲音喊了起來,看到張愛國身邊的邱紅梅,目瞪口呆,不知該做什麼?
“先生“
門吱呀一聲被拉開。
趙欣雨狂喜的跑了出來,眼淚飛出了眼眶,跑了兩步,看到了邱紅梅。
身體略一停頓,繼續跑了過來,緊緊的抱住張愛國,微閉的眼睛中滿是提防。
張愛國拍了拍對方的屁股,示意對方緩緩情緒,大力的摟抱,傳遞的是擔心。
“欣雨,這位是紅梅,邱紅梅,與你一樣也是苦命人,走,咱們進去說”
大丫退回了自己的房間,突然多出了一個女人,作為一個下人,怎麼做也不對,躲避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