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份的草原是最美麗的,風輕輕送來一陣綠草清香,遠處不知名的小花上落著一隻蝴蝶,獨獨少了山伯兄的身影。
“啪!”
一聲槍響,驚動了馬上的兩個人。
胯下的馬有點驚慌,張愛國跳下馬,迅速臥倒在地,看到趙大有舍不得馬,立馬示意趕緊下來臥倒,
“先生,真的有理伏!”
“你在此處等著,不要動,這是那隻擼子,你防身。”
張愛國擼了一下套筒,遞了過去。
“劉清河,是你開的槍“
“報告少爺,槍支走火。“
“你的是匣子槍,走什麼火?”
“少爺,我的是仿製西班牙的。”
“哼,我看你就是想提醒對方,事後老子饒不了你。”
“少爺,既然驚動了也沒有事,咱們人多啊,13比2,優勢在我。”
宋副官一聽,心中上火啊,這大號的廢柴兒子,士兵會不會打冷槍,真是豬頭來的。
“沒事,弟兄們,一會兒立功贖罪,少爺獎勵一人5塊現大洋。”
“哦,不,10塊現大洋,誰要是第一個拿住對方,20塊現大洋”
“謝謝少爺”
……
士兵們紛紛表示忠心,摩拳擦掌,準備爭頭功。
張愛國取出了自己的毛瑟m1924步槍,從光學瞄準鏡裡看向對麵,一一掃過,看到了熟悉的臉龐,對麵穿的都是便裝。
楊子超報信的時候,張愛國判斷,肯定是穿便裝,有的時候,不適合穿軍裝。
為了區分敵我,投向自己的人,全部穿的白色褂子,由於不知道埋伏的人數,張愛國要求他們做好自保,必要時候要做出投名狀。
計算了一下風速,距離,屏住呼吸,三點成一線,手指輕輕勾動扳機。
“砰!”
槍響了,正在鼓舞士氣的宋副官倒下了。
胸前掛的雙筒軍用望遠鏡還沒有派上用場。
一顆子彈從額頭穿個小孔。腦後出現了個窟窿,紅的白的流了一地!
“啊”
閻小文大聲的喊叫起來。
一個士兵緊緊的把他按在地上,規避著未知的風險。
溫室裡的花朵不見風雨,鮮血會漬碎保護膜。
大頭兵一般都是寸頭或者是光頭,頭發比較短,隻有這副官,一副二八分頭的樣子。
“少爺,我們失算了,宋副官的情報搞得不準,對方有步槍,能打的這麼遠,不是一般的人!”
閻小文有點驚慌失措,趕緊問道:“這是什麼人?那怎麼辦呢?“
“少爺,有可能是馬匪。”
“我看不像”
“為啥?”
“你看他們的蒙古馬,沒有受過臥倒的訓練,還在周邊散著,很多老匪可以做到像真正的軍馬一樣,遇槍炮聲不慌,可以迅速臥倒做障礙物。”
“嗯,你說得對”
閻小文已經失去了主見,廢物養成全賴便宜老爹的淳淳教導。
“少爺,咱們還是撤吧,我們的匣子槍有效射程打200米,打不到人家,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那我們散開往前衝不行嗎?對方人少!“
是啊,對方是人少,可命隻有一條啊,保不準自己就是下一個。
士兵們對視了一眼,默契養成於平時的訓練和朝夕相處。
宋副官沒死,還有可能,現在上麵連壓著的人都沒有了,對方的槍法,如此神準!
為了二十塊大洋去送死,那才是被驢踢了腦瓜子。
楊子超五個人,心中暗喜,沒有想到投奔的人,槍法如此強,都被張愛國的外表欺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