壩上六縣,已經間接被小日本滲透,以華製華的策略方針,在北方大地上肆虐。
總有位高權重的人選擇卑微下跪,替小鬼子挖礦,種大煙,低價收取農產品,協助日本商人傾銷工業化產品,衝擊著僅存的工業體係,還洋洋得意的自認為自己是在進行曲線自救,自我感動的不要不要的。
順著張庫大道往北走,路上真的不平靜,獨身一人的張愛國已經遇到了四五茬土匪,都以為身著長衫的張愛國是小綿羊,哪裡會知道是披著羊皮的狼?
遇到的都是小股土匪,臨時拚湊拉杆子,除了冷兵器,就是幾杆土槍,用之無味,丟之可惜,簡直就是雞肋,而真正厲害的馬匪還沒有遇到。
張愛國看著客運汽車偶爾駛過,乾燥的地麵帶起一陣黃旋風,一陣瑟瑟的悲鳴,滿眼都是歲月與風霜留下的痕跡。
光禿禿的路上,早已經沒有了悠揚的駝鈴,也沒有清脆的馬鈴聲。
路還是那條路,人早已不是那些人。
張家口的落魄故事還會持續,以後隻會越來越差,本身的軍事戰略地位,導致經濟的發展遇到了瓶頸。
逐鹿是每個男人,有過的夢想,隨著年紀的漸長,最純真的想法被壓珍藏,雖然是那麼的幼稚。
長大後,我們就沒有了自我,成了彆人口中的樣子,活成了自己曾經討厭的樣子,也更希望成為口中最不屑的那個。
曆史就是一個輪回,無論是個人或者組織,又或者其它什麼的,誰也擋不住曆史的車輪滾滾向前,都將被碾壓的粉碎!
張愛國知道自己的斤兩,改變不了什麼,隻能儘最大的個人能力,做些什麼。
時間是一把精致的刻刀,也沒有公平公正,都在人的臉上刻下了皺紋,或深或淺或細,有的會借於匠人的手在碑上刻下了名字!
而亂世中更多的人變成了無名氏,一串冰冷的數字。
張愛國騎著閻小文的白色坐騎壓浪而行,宋副官和閻小文的馬匹明顯要強壯和高大,坐騎也彰顯著人的社會地位,上輩子吃草的換成了喝油的,或者耗電的,底層還是那個底層,月亮也還是那個月亮,一樣的涇渭分明!
太陽也還是那個太陽,稱謂不同而已。
冥冥中有天意,我應該到了一個地區,就應該上一柱香,為曾經和將來為了民族獻身的英烈們,留下一份香火,因為以後他們……
張愛國心中有感,翻身下了馬,到了田野中,聚土成堆,想到就要做到。
手捧著香在額頭處,鄭重的拜了三拜,沒有出聲,隻是在心中默念:“無名的英烈們,請安息吧!每一個有良知的中國人都不會忘記,也絕不會忘記你們的拋頭顱灑熱血!”
一炷香的時間不長,也不短。
暗紅色的香頭一樣平,嫋嫋青煙在空中就像龍一樣飛騰!
做完這一切的張愛國,知道僅存的枷鎖沒有了,自個徹底融入了這個時空,這個世界。
遠處傳來“噠噠,噠噠”的馬蹄聲,還有不知名的怪叫,伴隨著幾聲槍響,積年老匪的習慣,往往會先聲奪人,隻要你慌張,害怕,束手無策,就是他們收割性命的時候。
張愛國懶得和他們交涉或者打交道,每個地方的春典都有所不同,歸根結底憑的還是誰的拳頭硬,誰的拳頭大,誰就說了算。
作為手握真理的人,還是以理服人的好,這是最擅長的。
毛瑟步槍在手,視野中套住了為首的一個馬匪。
“嗵”
一聲槍響,對方掉下了馬,後麵的馬蹄直接從身上踏了過去。
“嗵~嗵~嗵”
又是三槍。
槍口的硝煙彌漫在空氣中,生命如同草芥,在一瞬間凋零。
對方剛剛開始進入伸長快步,還沒有進入跑步,距離還有150米多,對方隊形一頓,緊接著還擊的子彈已經開始嗖嗖的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