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噅噅”
“汪~汪~汪”
張愛國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雨後的草原青翠欲滴,遠處與天際一色,金色的陽光輕撫著大地。
右肩的傷使得右手不是很便利。
左手撐起身體為跪姿射擊,拿起槍看向周遭。
二十來個漢子零零散散的倒在地上,身體殘缺是被手榴彈炸的,有的少了胳膊,有的少了腿,有的是被破片打中,臉上開了花,子彈擊中的部位不同,血滲入了地下。
昨夜有喊叫,有痛呼,有咒罵,有慘嚎,時間長了,天地間就清淨了。
戴上手套,慢慢的開始摸屍,時間長出現了屍斑,衣服泡了水,張愛國嫌埋汰,沒有要。
匕首很多,大洋銀票銅元收獲不小,懷表倒是有幾塊,金戒指十幾個,還有兩個玉扳指,看著水頭不錯。
一水的匣子槍,不過等肩膀的傷好了,都得拆卸擦油做保養,子彈倒是基數很大。
自個的帳篷被打了十幾個洞,想了一下,還是和棚子以及死去的騾子收了起來。
死去的騾子也不用受罪了,見天的乾活,孬好吃了一頓飯才上的路,等傷好了還是埋掉,為自己擋子彈,也是恩情。
“你也是有造化的,愣是子彈沒有打著,有機把你也送上天,去做天馬,享享福,進入上層社會”
“噅兒噅兒”
馬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張愛國的手掌心。
畫大餅對牛馬來說也通用。
“看來你對進入上流的階層很有興趣啊。”
不對,土匪肯定是騎馬來的,鞍子上有行囊,狡兔三窟,上麵也會有財物,離得應該不遠。
翻身上了馬,大體估了下方向。
“駕”
向著遠處的一處高丘跑去。
不知是不是聽懂了張愛國的話,青花馬突然靈性了很多。
嗯,也是一匹有追求的馬,被普通人騎是騎,難道不知道努力的奮鬥,最終也隻是個坐騎,也許被上層人騎心中感覺高人一等。
馬蹄翻飛間,越過了高丘。
二十幾匹馬正在低頭吃草,背上果然有行囊。
大手一揮,原地消失。
馬鞍和行囊自動分離。
有空再來做翻找,人的樂趣在於每天不斷地有驚喜,不在乎大與小,收獲一點開心一點。
天子的住處不能過1萬間房屋,故宮是9999間。
空間被搞大了,不枉自己耳邊響了一夜的雷,變成了9999立方,神仙都有私心,更何況七情六欲的人乎!
所以說的天花亂墜的,一切都為了彆人好的,隻是嘴上說一說而已,時間不長就會變回原形,民心就是照妖鏡。
再次處理了一下傷口,換了一身麻布衣服,戴上氈帽趕路。
草原上吃多了肉食不洗澡,加上男人身上的油脂分泌,時間一長很有男人味道,濃鬱的很。
一條河流輕輕的流淌,河麵還有野鴨子在浮水,草叢中還能看到黃羊,兔子還有狐狸的蹤影,不能使用弓箭,心中有些遺憾,彎弓射箭那是夢寐以求的。
男孩子小時候都有大俠夢,特彆喜歡手中有一根直直的棍子,幻想著是刀,是劍,是槍,是棍,能夠大殺四方,追雞攆狗,喜歡彈弓,弓箭。
張愛國拿出一塊肥皂,下了河,把自己的身上清洗了一番,用左手刷洗了一下青花馬。
臉色曬得黝黑,胡子拉碴,進入多倫,發現街麵上有為數不少身穿偽滿軍服的士兵,與商販和駐守的士兵,警察有說有笑。
壓下心中的詫異,先把能兌換的銀票換成現大洋,小鬼子和偽滿的票證可以在進入東北時使用。
“客官,我這板車絕對的結實,是樺木做的,你看這木輪,來,你用手晃晃,都不帶動的。”
張愛國伸出了左手拉了一下,是挺結實的。
“把套也給我套上,一起算錢。”
“好,你的這頭騾子不錯,很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