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麵上的巡邏艇跑來跑去,青天白日滿地紅的旗幟被江風吹得獵獵作響。
遠離了木樁鐵絲網,軍事禁地的牌子隨處可見,還有哨兵荷槍實彈在巡邏。
遠處的光芒一閃,那是望遠鏡的玻璃反光。
你看到了對方,對方必會看到你。
走,不停留。
留下了三支香在空地上燃著,默默地為英烈們祭奠。
張愛國牽著馬走入了江陰城。
一路走來,見過了太多的槍支類型,據說多達上百種,使用年限不一,口徑不一,產地不一,民國的輕武器裝備無法想象的雜亂,後勤供給的壓力比泰山大,輜重的畜力無法承擔負重。
哀哉!悲乎!
掏出了身份紙,繳納了進城費。
就近找了一家酒樓,掀開簾子走了進去。
“先生,您來了。”
夥計殷勤的迎上前,領著張愛國上了二樓臨窗的座位。
肩上的白毛巾拿在手中,擦了一下桌子。
把菜單恭恭敬敬的遞了過來。
“您想吃點什麼?”
“聽說太湖和長江的魚不少?”
“先生,您是外地人?”夥計看著張愛國點了一下頭。
“那您可算是問對了,咱們這魚鱔做的最好吃。”
“那你看著上吧,拿手的來兩三樣,來壺酒。”
張愛國拿出一塊大洋放在桌子上。
夥計撿起來,沒有當麵吹,那樣不尊重,手裡一顛一拋,心裡大體有了數。
“好嘞,我給你來個過橋鱔,蒸一條鰣魚,炒豆芽,再來一個刀魚麵,一壺白花酒。”
“我飯量大。”
“那再給您來幾個馬蹄酥壓壓底。”
“不對,那個,我聽說有河豚?”
“先生是有備而來,不過這河豚,最美味在3月,還要等不少日子。”
“該著沒口福,就這樣上吧,去吧。”
“哎,您稍等,馬上就來。”
噔噔,夥計端著托盤過來,在桌子上放下一碟粉鹽豆,一壺熱水溫著的白花酒,一副碗筷,酒杯。
托盤裡還有一塊泡在小白瓷盆中的熱毛巾,一杯清茶,供客人洗漱。
“先生,您先喝著,馬上就來。”
粉鹽豆夾起來,丟在嘴中。
酥鬆,又香又脆,配上一口小酒,彆有一番滋味。
看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悠閒的日子沒有多久了。
孩童在跑,女人在追,老人在笑,日子是那麼的美好。
抗戰結束後,江陰傷亡人數占比24%,逃亡人口占比33%。
九泉之下的先輩們也許正在睜著眼,看著這個它們曾經熟悉的世界,卻默默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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