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馬嘶鳴了幾聲,立在原地,蹄子緊張的動來動去,嘴中吐著熱氣。
“臥”
訓練有素的軍馬,習慣了槍聲和爆炸聲。
叫了幾聲臥倒在地上。
趴在後麵的張愛國戴上鋼盔,取出了望遠鏡和歪把子機槍,把305406毫米,厚度為6.5毫米的防護盾一立。
又把24個橋夾120發子彈的鐵質彈藥攜行箱放在機槍下做好準備。
鏡目中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沒有人頭晃動,處於靜默狀態,難道就開一槍?
張愛國心中疑惑。
僵持下去對張愛國不利,不占地利人和,鬼知道對方有多少人。
觀察清楚地下水壺的彈孔,粗略的判斷出子彈射來的方位。
扳機處的保險一拔,拉動槍機柄把子彈哢嚓一聲上膛,手指一扣扳機。
“嗵嗵嗵”
短點射,槍聲很響。
……
隨著壓彈板勺子下壓,槍口的子彈打的地上騰起一片灰塵。
貼腮瞄準,40厘米高的支架,奇葩設計擊,精度挺高。
“小鬼子?”
“怎麼帶的歪把子機槍?”
埋伏的人倒吸一口氣,互相看了一下手中的漢陽造,有些懊惱。
“班長,怎麼辦?”
“撤,悄悄的撒!”
“為啥要撤?”
“人家比我們打的遠,你聽槍聲,短點射,老鬼子在試探呢,已經懷疑了。”
“那也不能撤啊。”
“打不過,就得撤,不能白白送死不是。”
“他就一個人,你的槍法準。”
“槍準?你看他藏的方位,怎麼打,還有短點射,抬不起頭。”
“總有打完,他又沒有副射手裝彈。”
“誰知道,也許有依仗,精銳的小鬼子,還是保命要緊,再說鬼子窮,身上比叫化子好不了多少。”
“他手裡機槍。”
“屁的機槍,命更重要,再說了,賣給誰,地界上,誰又敢買。”
“娘的,虧大了,白來一趟。”
“回去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一個小小的商人,翻不起什麼浪。”
“就怕出幺蛾子。”
“敢,收拾不了日本人,還收拾不了他,惹惱了直接綁了他。”
小聲言語中。
外戰外行,內戰也外行。
“嗖嗖嗖”
子彈繼續打過來。
幾個人趕緊壓低身子。
“走,小心點,動作要輕。”
幾個人貓著腰,沿著溝渠悄悄的離開。
後麵又是一個短點射,像是在送行。
“你們看看,他盯死了這個方向,就算打傷了他,到最後,機槍也會被炸壞。”
“這麼狠。”
“老鬼子心狠手辣,槍法精準,很難繳獲的。咱手中的家夥什不如人家打的遠,咋辦?隻能撒。”
“你們不要不信,剛才一抬頭,絕對會被打中。”
“班長說的是。”
“班長,你怎麼知道的?”
“我啊,聽打過仗的老兵說的。”
“那老兵?”
“死了,剿匪的時候被流彈擊中了,傷重沒救活。”
“太慘了。”
“要是受了傷,有錢治嗎?袋裡有幾塊大洋?信我,準沒錯。”
後麵的槍聲時斷時續的響著。
30發子彈打完,張愛國沒有取彈重裝,直接取出一個滿彈彈鬥換裝了上去,沒有再射擊。
停下一會,機槍留在原地,張愛國側麵匍匐前進,手裡拿著匣子槍,前麵爬,後麵彎腰起身,跑到了可疑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