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些灰暗,有電的地方亮了,夾雜著豆大的綽綽昏黃。
張愛國抄著手,彎著腰,貓在最大的飯莊側麵,掛4個幌子的,仔細尋找著落單或者雙雙對的小鬼子。
軍銜不在大小,有鬼就行。
空氣中的寒意混合著傳出來的酒菜香氣。
“太君,慢走。”
夥計恭敬的掀開布簾子,先出來的是兩雙帆布禦寒鞋,兩頭小鬼子邁著小短腿滾了出來,穿著屎黃色帶套頭帽的90式雙排扣大衣,狗皮帽子的護耳上翻綁紮起來。
臉上禦寒口罩,手上羊毛棉手套,腿上厚綁腿。
定眼打量,喲,鐵路守備部隊,沒有攜帶武器,喝得滿臉通紅,休沐的鬼子兵才會出營上街,沒有任務的時候龜縮在軍營中。
張愛國直起身,慢慢的墜了上去。
鬼子嘰裡呱啦的聊著,應該是想家了,或者炫耀遇到的事情。
背後的張愛國雖然看不到前麵的臉,卻能感覺到鬼子的笑意和開心。
嗯,他們的開心是建立在國人痛苦上的,想都不用想。
“小犬君!”
鬼子停下了腳步,四處在尋找合適的地方。
張愛國放緩了腳步。
看著兩鬼向角落走去,搞了半天,原來是想撒尿。
戶外撒尿需要挑選避風的地方,選擇不好容易造成傷害。
張愛國慢慢的靠了上去,喝酒後反應會遲緩,鬼子剛剛打了寒顫。
“咚、咚”
鐵棍相繼砸在後腦上,雙鬼未出一聲,身子緩緩的軟下去,像一條死蛇。
雙手扯住往後一拉,免得衣服沾上尿,讓人惡心。
順路眼神一瞥,絕對不是天黑看不清楚,太小啦。
收起兩人,信步離開。
野外,前後左右均沒有村莊和人跡生活。
打鬼子,不能牽連無辜的平民百姓。
剝掉衣服的鬼子迷糊中醒來,那是夜裡的寒風,急促的呼喚。
低頭看了一下身上,瞬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手腳被綁得死死的,用的還是浸了水的麻繩,手感冰涼。
嘴裡塞的是兜襠布,支支吾吾的喊不出聲來。
嘩啦一聲。
一桶冷水從頭直澆而下。
爽歪歪,配著呼呼的風。
張愛國笑了笑,鬼子的眼睛瞪得滾圓,凶悍氣息還未消退。
地有凍土層,挖不了坑,埋不了木樁,可惜啊可惜。
卡車留在了上海,挺遺憾,很想帶它們去吹吹風,看來晚點要搞一輛。
一把脅差拿在手,對著左邊鬼子中間比劃了幾下。
鬼子使勁的搖頭,嗯嗯的鼻音加粗加重。
“哦,它。”
張愛國作勢收回刀,在手中晃晃,指向另一頭鬼子。
這一頭比較硬氣,臉上有絡腮胡,眼睛死死的盯住張愛國,流露出殺意和恨意,像是餓極了的狗。
刀光一亮,沒有了煩惱根。
鬼子的眼睛更圓了,臉上的肌肉走了形,眼淚忽忽的往下流。
很硬氣,沒有倒下,無手可以撫慰,應該很痛。
技術活,不好掌握分寸,短小無力,還縮陽。
吐出一口白氣。
神功大成。
“彆怕,沒有煩惱!”
旁邊的鬼子嚇得直接倒在了地上,使勁的翻滾,地上不平整。
風吹得更急,帶出一陣陣的口哨,應該是英烈們在喝彩。
“來,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鬼子眼中咉著張愛國的笑臉,如春風般和煦。
淚和鼻涕混合著地上的土,塗上了小醜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