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信是打出來的,工廠也是小社會。
七天後,張愛國初步站穩了腳跟,看著手裡玩成花一樣的警棍,有點鬱悶。
草,怎麼會有做漢奸的潛質呢?
想不明白。
向上管理,向下負責?
香煙派發了不少,與小鬼子混的熟了,都有一根香煙的交情。
鋼廠的沒備太大,沒有辦法收起來,炸掉關鍵設備暫時還做不到,鬼子防守警衛非常嚴密,有點難下手。
隻有亂起來,才有機會混水摸魚,看著正在勞作的特殊工人,眼中已經麻木,有沒有可能搏一搏呢?
早晚都要死,還有沒有血性?
難,好難,關鍵是自己還要脫身,把自個搭進去,怎麼算都不劃算,自己的錢財女人不能便宜彆人,難不成王的司機?
想都不要想,特彆是楊子豪,多多少少還是看出了一點跡象,其它女人有推波助瀾的意思。
“你,你,還有你,過來。”
張愛國又選了三個人,幾天來沒有閒著,摸小鬼子的明暗哨,警戒防衛,還在挑選有勇氣的戰俘,當官的就算了,工頭大都是校尉官,欺負自己人更狠。
“跟我走,去給太君搬東西。”
鬼子的警衛看到這一幕,沒有多說什麼,張愛國動不動購買熟食和燒酒,表麵上的融洽做到了。
鬼子兵要養家,日子也是緊緊巴巴的,誰也不會排斥一個有好處奉上的馬屁精。
王大財漢奸資格比較老,經過鬼子考驗的,才是能混跡在鬼子中的主要原因。
“哪裡人?”
“湖南的。”
“你呢?”
“山西人。”
“我是熱河人。”
三個人感覺出張愛國與其它人不同。
看著三人眼饞的表情,張愛國把嘴中的香煙遞了過去。
“嗞”
一深吸,三個人輪流抽了一口。
“好好乾,蝗軍會提拔幾個工頭,我很看好你們。”
“感謝隊長栽培。”
熱河人趕緊表著忠心。
鬼子把戰俘分成了大隊,然後再設置工頭層層監工。
張愛國管的是其中一個大隊,人手有300人,職位是一臉鄙視表情的鬼子,收起20元老綿羊票子得來的。
看不起人,還收著錢辦著事。
“嗯,不錯,預定你一個,先回去吧”
眼光看向另外兩個,緊握的雙手,特意低下的頭,證明了還有一些血性。
“太君好。”
張愛國對路過的鬼子低頭哈腰,主動打著招呼。
三個人之間的氣氛卻越來越有點彆扭,張愛國沒有再說話,另外兩個人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今天的監工有點怪怪的,說不出來的莫名,時間持續了兩分鐘。
“想回家嗎?”
“啊?”
左右掃了一下,沒有路過的鬼子,
“在這裡早晚都是死,鬼子是從來不把國人當人看的。”
“搏一搏,也許能夠溜出去。”
“是留下來等死,還是轟轟烈烈的搞一場?”
張愛國自言自語的說著。
對麵的兩個人大吃一驚,這做派明顯是老漢奸的人,難道是假的?
“你是紅?”
“不是,我隻是一個有良知的中國人。”
“那…”
湖南人伸手扯住了山西人的衣襟,明顯信不過,南方人的心眼就是多。
“留下來遲早都是要死。”
“吃不飽,穿不暖。”
張愛國看到他們的宿舍,就像集中營一樣,屋裡塞的密密麻麻,冬天可以相互取暖夏季來臨,那就更痛苦。
“考慮一下,最好聯係有血性的漢子,注意不要走漏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