脅差的刀鋒從左到右,把頸部刺了對穿。
馬燈隨手脫落,張愛國眼疾手快收了起來。
屍體想要倒下,被一隻手扯住,扯了進來,哐當砸在地上。
“三兒,你這是怎麼了,又沒有娘們,這麼心急,還絆倒了。”
第二個看守也走了進來,嘴裡還在嘲笑著。
看到三兒趴著,知道不對勁,正想從肩上取下槍。
“噗”
脖子被刀切開了喉嚨,血不停的湧,按都按不住。
張愛國從門口抽冷來了一下。
“就是你推的我,一報還一報。”
血腥味充斥著房間,讓人惡心。
撿起兩支老套筒,翻了翻身上的子彈和錢財,毛都沒有一根。
他們穿的衣服,張愛國實在是看不上。
重新取出一頂狗皮帽子,戴在頭上,暖和了很多。
鎖上門,張愛國用布蒙住臉,手執脅差,關上門。
攀爬上了青磚牆,打量著整個村子,村子不大,20多戶。
傳來的聲音是努力造人的動靜,如春天的貓一樣。
“汪汪汪。”
狗吠叫兩聲。
腳下的房子像是祠堂,沿著村子修建了一條石頭圍牆,把村子包在中間。
入了主堂屋,果然供著牌位,姓冷,當下好像還在熱河,冷熱不均勻。
糧倉好像也在一起,是在吃大鍋飯?
再好的鎖,硬不過撬棍,門鼻被拽了下來。
屋裡堆的滿滿的,有四處房間大,食油兩大缸。
有錢的村子,喝血的村子。
手電筒照了一下牆上,竟然發現糧食配給製度,規定的細細的,階梯式定量,人才啊,難道也是重生或者穿越?
這麼一想,心裡有點發毛,要不要喊一句,奇變偶不變,化乾戈為玉帛呢。
萬一蹦出一句符號看象限。
緊挨著的飯堂,掛著很多臘肉!
張愛國沒有敢拿,怕是兩腳羊肉。
牆頭跳下,腳前掌先落地,身體順勢一前傾,手按了一下地麵,聲響很輕。
屋裡談性正濃,交鋒已然到了激烈處。
用小刀拔開門,門閂沒有二次固定,一根麻繩係著的小木棍碰了一下門。
入了屋裡,燒了炕,熱乎乎的,炕上女人閉著眼,雙臂使勁的扒拉著背,雙腳鎖扣,恨不得把男人溶到一起。
好一招老樹盤根,好一招十字絞!
“呼”
男人被十字勒住,喘氣越來越粗,馬上要認輸。
脖子間突然一涼,扭頭看了一眼,下一刻魂飛魄散。
遺憾,隻要一下,就一下,就有三四秒。
此時張愛國躡手躡腳的到了坑沿。
女人馬上要衝上山頂,十字絞的威力太大,隻要堅持一下。
路泥濘,熱血噴了一臉,下坡容易上坡難,一滑到底。
脖子一冰,浴血奮戰,亡命鴛鴦。
另一間屋子裡睡著兩個孩子,一個蹬了被子,一個正在尿床。
迷香迷翻,緊接著下一家,財物天亮都可以收拾。
中心開花,向外輻射。
村裡的狗感到了不安,使勁的叫起來。
牛馬羊受到了驚動,也隨大流嘶叫。
靠近寨牆的幾家養了狗,不止一條。
警惕心強,狗一吠叫,就聽見了動靜,男男女女在穿衣服。
“當家的,拿上槍。”
“嗯”
門一開。
男女手中都端著槍,月光下,老套筒,鳥銃。
“啪啪”
王八盒子開了火。
一下子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