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甲列車真猛!
如果有重炮,大炮上刺刀,直瞄射擊可以摧毀一列,空有屠龍術,沒有屠龍刀!
張愛國用寬大的棉布擦乾馬身上的汗水,把5匹馬散開休息,沒有立即給喂溫水,怕炸肺。
木屋裡擦拭完身子,換上乾燥舒適的衣服,捅旺爐子,煮出一鍋麵條,一個大肘子,一杯苞穀酒。
酒足飯飽,點著一根大前門,坐在門外,冷風會讓人保持清醒。
下次再觀察,必須躲起來,使用偽裝,實事求是的講,還是有些得意忘形,順風順水慣得,鐵板被打的坑坑窪窪。
給幾匹馬用食槽放上乾草、玉米、高粱,撒上鹽,每一匹喂上一個雞蛋和胡蘿卜。
人與馬都很累,張愛國決定不走了,暫時紮營在這小山下。
肌肉裡的乳酸要慢慢的排掉,很想睡一覺。
太陽出來,驅散霧氣,照在雪地上,反射著光,想著鐵軌的走向,還是平行前進為好,胡子的馬披上白色偽裝馬衣,人係上白色披風。
收起布置的警戒鈴,絆發雷,厚厚的雪層,子彈雷想想還是算了,那是曾經的幼稚想法。
老馬識途,會不會帶著回胡子老巢。
手中的韁繩鬆鬆垮垮,噠~噠~噠~噠。
走了不到一個時辰,前方出現一個屯子,拉拉韁繩,還是繞開的好,就怕胡子是屯裡的人。
田裡幾顆潔白的樹冠像冰花盛開,霧凇又稱樹掛,逃命時沒有欣賞,白瞎了風景。
遠處傳來火車汽笛聲,方向沒有錯。
防風鏡戴上,風像小刀一樣,容易吹開皮膚,路上沒有什麼人,太寒冷,都在貓冬。
這是到哪兒了?
白茫茫一片,鏡目中看不到城市和集鎮。
不過有了第一個屯子,相信第二個屯子不會太久。
銅鈴的叮當聲響起,一架馬拉爬犁坐著四五個人在前麵跑著,陸陸續續的人多了起來,走路的,騎驢的,趕馬車的,幾輛馬車一字排開走。
山腳下觀音廟,自發的形成集市,附近十裡八鄉的都往這裡趕,燒香禮佛。
怪異的打扮沒有人上前搭話,說好的豪爽熱情呢?
唱大戲的在卸車,角們正在吊吊嗓子,二人轉,玩雜耍,路邊的攤子鋪開,大鍋裡燉著豬肉,油炸食物的香氣撲鼻,肉案子上擺著七八個豬頭,凍梨凍柿子。
防風鏡和白披風取下來,小鬼子的玩意,老百姓都認得,畏之如虎。
停馬繳費,一個個鐵撅子砸在地上,兩個年齡大的看管著,腰裡彆著單打一。
兩個背著五響快槍—漢陽造的漢子維持著秩序,挨家收取稅捐。
“大叔,來兩份餃子。”
“要啥餡?”
“肉的就行。”
“白麵肉有點貴。”
“沒事,我給小洋,多給兩個餃子。”
“那就好。”
貴金屬比紙票值錢,老百姓潛意識裡的認為。
其實紙幣就是信用貨幣,老百姓被坑的慘慘的,之前的奉票,毛子的盧布,錢莊的銀票,還有各銀行發行的紙幣。
最堅挺的就是袁大頭,孫小頭、船洋和其他的貨幣都不如它值錢。
張愛國專門挑過,把背後有共和二字,飛龍簽字版的特意收藏,留給後人。
“來碗小燒。”
“餃子就酒,越喝越有。”
“那是,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
“厲害,厲害!”
“大叔,餃子挺好吃的!你把那凍餃子也一並賣我點唄”
“不煮?”
“我孤家寡人,回家自個煮。”
“那行,你要多少?”
“能全賣不?”
“都要啊,我這生意剛開張呢。”
“你回家再拿不就完了唄,反正都是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