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君,太君,我家裡有現大洋1000,全部孝敬太君,請太君饒命,我還有良田50坰,願意為太君捐糧!為日滿合作貢獻。”
老頭看著光著屁股的姑爺在風中發抖,心中也是拔涼拔涼的。
我這是找了個什麼玩意兒?
把自己的閨女都搭進去。
一句話傳來,好像弱勢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
“有多少糧食?”
“小麥,玉米,高粱,黃豆幾十麻袋。”
“喲西,你是帝國的朋友!”
“去,給你的姑爺澆澆水,讓他涼快一下。”
水壺裡的水,用木枝挑著,倒在中間,很快結成冰。
“敲下來你就可以走了。”
翻譯官冷的牙齒咯吧咯吧的響,有一點後悔,如果不是故意針對,可能看在同胞的份上,會饒過自己。
“啪”
碎了。
掉了。
痛了。
男人撕心裂肺的哭了。
“老頭,到你了。”
“脫光衣服走回去。”
寒風在咆哮著,沒有衣服能走回去嗎?
做夢是可以的。
老頭終究沒有勇氣撲過來,其實痛快的死掉也是一種幸福。
當他明白的時候,意識正在渙散,產生幻覺,伸出手擁抱著大地,就好像擁抱著火爐,是那麼的溫暖。
張愛國走了,像寒風一樣吹過,對待敵人就要像寒風掃樹杈,堅決不留痕。
錢和糧不要,要的是懲前毖後。
一隊鬼子的騎兵,披著白色的偽裝,戴著防風鏡,沿著江邊巡邏。
順著鐵路走,碼頭兩側鬼子嚴密防守,喝油的機槍會不會被凍住?
白馬停下來,張愛國用望遠鏡觀察著前方,江麵上凍得結結實實,幾艘木船在江邊,歎惜當初擁著水,舍不得離開。
看來隻能回頭,端著著膏藥旗的鬼子兵,沿鐵路線巡邏,鐵橋兩側有沙袋掩體,停著一輛九一式牽引裝甲車。
天空中飄飄灑灑,隨著風打著卷兒想鑽入溫暖的身體。
每一次出行,都有新的收獲足夠了。
走了一段時間,天黑了,鬼子軍用懷表顯示不到5點鐘,風變得越來越大,遠處什麼也看不見。
白馬有些不安。
張愛國下馬牽著走了很久,才找到一處林子,沒有發現背風的地方。
搭帳篷?那是會凍死人的。
選好一處小空地,木屋放出來砸在地上,碰到的樹枝不滿的表達不屑,雪花淹沒房頂。
防護木牆緊貼在木屋外層,風雪實在是太大,掛上一盞馬燈,總算有光亮。
漫漫長夜無心睡眠!
大雪天,會不會鬼子也害怕?
躲在房屋裡不敢出來。
大自然的威力,讓人根本無法抵抗。
喝完一杯燒酒,水餃豬肘子,張愛國檢查槍支子彈,順便掃一眼,火車頭銘牌上標著1D1蒸汽機車,麻煩,賣給誰?
閆老西肯定不需要,他全部是法式米軌,比小鬼子的還窄,小鬼子最多的是1067毫米,國際標軌是英國佬的1435毫米,而毛子全部用1520毫米,隨時防備東西攻擊。
前世二戰證明,毛子的選擇是正確的。
收回發散的遐想,張愛國緊緊身上的衣物,踩上鬼子的滑雪板,做好準備。
收起木屋,抹出雪堆,凹處瞬間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