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能做什麼?
眼下能做什麼?
來瓶所謂的改造液,基因液吧!
天際雷聲滾滾,一個若有若無的聲音響在腦海中。
“怎麼啦?想內褲反穿了?”
“昨兒我才和它們頭喝過酒,警告它,不允許在我這邊拉人,一群毛長體臭的家夥,以後它們隻找狗腿子,女猴子,雜騾叫驢,三等公民,有空送幾匹,滿足它。”
“我?”
“你們不爭氣啊,讓我失了麵子。”
“又不是我?給個土行孫的穿行術行不行。”
“腳下水多,個矮容易淹到。”
天際還在咚咚咚轟轟轟的響,隻餘炮聲。
閘北的炮聲依然猛烈,遠處巨大的煙塵騰在空中,戰爭也不過是資本和利益的博弈。
吳淞江,溯流而上可到達蘇州,隻因西洋人稱它為蘇州河,變成專用名,沒想到改名字是人類的癖好。
回家要橫跨蘇州河,能夠負重汽車有三座橋,外白渡橋,二白渡橋,天後宮橋,公共租界的白皮軍警和紅頭阿三在哨卡檢查,拉起鐵絲網和攔木。
一市三冶,實在怪異,上海人崇洋是從民國生**驗中生成,電燈電話電報汽車自來水等等,引進示範和強製灌輸,效果自然不同。
民眾向來是看你做了些什麼,而不是聽你說了些什麼,聽其言觀其行,大道理都曉得。
“先生,明天還送嗎?”
“送!”
“那可花不少錢啊!”
“值得!”
花再多的錢也值得,大不了去小日子再搶一把,很多人最後都成為抗日英烈。
想想對兵工廠的破壞,產能肯定造成打擊,就算減少萬分之一的生產,也算是抗日貢獻。
“先生,我建議購買些酒水送上去。”
一名手下提醒道。
“那就去購買白酒,能買多少是多少,等會回去,陳叔和你們一起去買。”
“明白。”
“所有幫忙去給參戰士兵運送物資的弟兄,每天半個大洋的貼補。”
“先生,要不要找記者…?”
“不用。”
笑話,如果天天頭條,還混不混,沒地浪了。
“嗚”
大黃低吼一句,接著沒了聲音。
輕微的腳步聲來到門口。
搞幾下,推不開。
兩邊天地鎖了解下,中間是不是掛著銅鈴鐺的木門閂。
清脆的鈴音一漾。
張愛國一骨碌翻身而起,穿上短褲迅速往樓頂跑。
樊師父貼牆站在樓梯口。
“叭”
一個飛爪扒在頂上,蒙頭蒙臉全身包裹在灰布中的小個子,努力的向上攀爬,速度很快。
到了。
雙手手甲鉤一用力,腦袋先上來。
不對。
迎接它的是一把攘子,噗嗤一聲,手下意識捂傷口。
“嘭”
帶刀不帶繩,轉體未能贏,
顧頭未顧腚,何必想輕生。
“好疼。”
張愛國看一眼,加個油。
半死不活的鬼子趕上好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