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莊周邊河渠縱橫交錯,水道密布。
主人家很熱情,特意買幾斤好米,某種意義上講,他們是一個辛勤勞動、“奉公守法”、於人無犯的誠實的好人。
豐年吃不飽,災年餓死人!
誰造成的一切,最大的罪魁禍首是誰?
“他們怎麼與你約定的。”
“這個月底,他們會來人。”
“有說在哪裡嗎?”
“沒有,對了,你跟他們不是一夥的?”
“不同隸屬,也是一夥人。”
**裸的侮辱,不過還是壓住心中煩躁。
“你比他們高多了,穿得也好,還騎著洋車子。”
“幫我買艘小漁船,我想轉轉。”
“行,包在我身上。”
躺在床上,張愛國無心睡眠,部隊隻有300多人,怎麼守。
貿然的信任,一個陌生人?
心中無奈的冷笑幾下。
半渡而擊?
還要預防敵人的的艦炮,空中飛機火力支援。
世間的公平,那就是大家隻有一條命!
不論高矮美醜,權利富貴,閻王讓你三更死,絕不會讓你活到五更天。
“你是什麼人?”
“我叫趙建國,是四美商行經理,受東家委托,給抗戰勇士補充物資。”
“怎麼跑這兒來了?”
“是這麼回事,不是說金山衛海塘有駐軍嗎,物資運過來沒有見到人。”
“調防了,物資呢?”
“轉去給20軍去了。”
“趕緊走,回上海吧,這地方不安全。”
為首的人還回來各類軍隊收條,還有證件。
“你們是?”
“複興社特務處。”
“謝謝,現在上海的物資受控了,回去不如在這盯著,真有鬼子就打鬼子!”
“回去吧,我們已經上報很久了。”
“好。”
戴雨農上報老蔣時給出過建議,因金山衛硬灘地帶港灣水深,日本很可能選擇此處登陸,應加派重兵防守。
可惜統帥部和第三戰區司令部不重視。
日本人一邊組建訓練第10軍,一邊通過德國人進行外交欺騙,要求進行談判。
11月3日起,張愛國頻繁的遊走在海岸線上,奇怪的是沒有發現**偵察哨,修築的工事空無一人,難道還沒有交接?
偶爾遇到駐軍,沒有人過來查詢,生活如同潮汐依舊,雖有浪花朵朵,卻無人顧及浪下的洶湧。
“嘭”
幾枚紅綠色信號彈發射上天空,隨後不停的亮起各種顏色,海麵上雖然彌漫著大霧,量變帶來質變,鬼子來了。
張愛國看下時間,淩晨二點多。
鬼子軍艦運輸船到了,正在停泊。
邊上一個混凝土圓形單人作戰掩體,張愛國躲了進去。
空中嗡嗡嗡的發動機聲音,張愛國張嘴堵住耳朵,小鬼子的飛機,雙翼飛機。
大炮開始隆隆作響,小鬼子的艦炮向既定目標射擊。
巨大的爆炸聲傳來,張愛國走出掩體,海麵上濃霧籠罩。
在提前挖的駐鋤坑前,放下41式75毫米山炮,射擊諸元早已預備。
望運鏡目中,“大發”、“中發”登陸艇來回穿梭,卸下鬼子兵,還有大量舢板被劃著靠岸。
鬼子兵匍匐在海灘上與鹽田邊,就像秋天割倒的稻子梱,一個接一個,慢慢向前爬,等待兵力集結,有的趴在鹹鹹的海水中。
不能等了。
“嗵,嗵,嗵!”
三發疾速射。
“轟轟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