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衛國的眼神很犀利,伸出手,拿在手裡一掂,兩根小黃魚。
哎呦,下本了,看來有所圖啊,隻是拜錯了廟堂不自知。
手裡掂完又放回桌上。
嘶,鬼子還他娘的嫌少。
漢奸心裡也有點不爽,如同狗兒會鬨脾氣一樣。
“太君,我還有一條發財的路子。”
“嗯。”
“無人的房屋,無人的地很多,我想做主賣出去,還要和鄉公所的所長分利,要不我把他叫來?”
“喲西。”
既然這樣說,那就前麵已經乾了不少,隻是想找個靠山而已,不義之財送到嘴邊,不吃都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示意一下賈必升,立即跟了上去。
有鬼子在身邊,張隊長腰杆挺的倍直,走路就像螃蟹一樣。
門口的兩個偽警趕緊敬禮,張隊長心安理得的享受著,這是一個懂得借勢的人。
“蔡所長,衛警長都在啊,正好巧了,太君來了,在我偵緝隊坐著,有請兩位。”
“哪裡的太君?”
張隊長低頭偷偷的看了一眼賈必升,認為他聽不懂中國話,便悄悄的上前。
“我說二位,貨真價實的太君,開的三蹦子,還有卡車,卡車上還有炮呢,不是一般的太君,你想想那炮多精貴。”
衛警長一聽,有炮那就是有實力,當過兵的人嘛,自然懂得多一些。
“真有炮?”
“我還能騙你,弟兄們給擦了擦車,炮輪子可不小。”
“蔡所長,咱們現在就過去。”
“衛老弟,就這麼空手過去?至少得備份見麵禮吧。”
“蔡所長深謀遠慮呀,佩服佩服。”
“舍不得孩子,套不得狼嘛,隻要升了官,還沒有的錢賺?大把的銀元,大把的黃金,都上趕著往家裡跑。”
“高,高見。”
胖胖的蔡所長微微一笑,對於奉承全部接納。
“張隊長,你給了多少?”
“兩位,我那油水少,就一根小黃魚。”
“切”
“不實誠,你那兒油水少?抓抗屬,抓破壞分子,沒少撈錢吧。”
“那是拿命掙的錢,辛苦錢,不值一提,我都想坐著蓋個章,就能大把撈錢。”
說到掙錢的事,三個人是互揭其短,天下烏鴉一般黑。
“哎,我說,我警察所可沒啥,清水衙門!”
“行了,不要和我打馬虎眼了,咱們誰還不知道誰,你那進去的,哪有不脫一層皮出來的!”
蔡所長一臉的不屑,裝什麼清白?
當官不為了掙錢,誰來當官?
不就是想過上好日子嘛,多麼簡單的要求,要的一點也不多。
有時候感覺挺冤枉,非得要給個罵名,看上了你的東西,主動雙手奉上,皆大歡喜,乾嘛要做無用的抗爭呢?
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啊!
心思翻轉間,蔡所長做出了自個的決定,給兩根小黃魚,200塊大洋。
小鬼子都是貪財貪色的,就沒有一個好人。
能不能成功不緊要,錢沒有了再掙,對於當官的來說,遍地都是黃金,隻是手段高明與否。
“我說兩位,是一起過去,還是等等?”
張隊長也是瞥見賈必升陰沉的臉色,擔心挨揍。
“這樣,你先回去,我們收拾收拾,馬上過來。”
“行。”
“太君再見。”
“太君再見。”
賈必升冷眼旁觀著這一切,這與他在科班時的教育不同,認知不斷的在刷新底線,真正理解團座假死脫身的苦心。
因為國統區和日占區的官員沒有什麼區彆,都在努力的乾活,到底是公家的還是私家的呢?
誰乾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