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字是一門藝術,來源於生活,高於生活。
早上醒來,伸個懶腰,拉開窗簾。
窗外金色光芒萬丈,難得好天氣。
下雪不冷化雪冷!
“得利,安排幾個弟兄每天早上熬上幾大鍋雜糧粥,我們派粥,這大冬天的,找不到什麼吃的,熬過了冬天,地裡冒了綠,才有一點裹腹之物。”
剛才在洋貨鋪的巷子口,倒下的幾個難民,值錢的東西都換完了,該賣的也賣光了,沒有吃食,哪裡禦寒的能量。
張愛國想起剛來時的落魄,人與人之間,又有什麼不同?
無非投胎技術的好與壞而已。
苦難麵前,喝涼水都塞牙!
“老板,會不會引來太多的人,影響了周邊店鋪生意,帶來眾怒。”
“跟吃粥的人提前說明白,吃完了粥便散了,每日730派粥,繡,你來,咱家的女人就是要抱頭露麵,以後獨當一麵。”
“好,知饑苦,方知生活不易。”
“善,我家繡進步很大。”
“老板,會不會有點晚,早市有的都開了。”
“必升,有錢人,權貴高官哪個不是夜夜笙歌,礙不著所謂貴人的眼。”
賈必升有點謹小慎微,正是小團夥中需要的人。
“對了,帶上家夥什,要震懾,人餓急了眼,什麼事都能乾的出來。”
“放心吧,老板。”
“青壯男子一概不給,有手有腳,乾啥不行。”
張愛國補充一句,不替國府養懶人,大家都不乾活掙錢,怎麼養上麵的人呢?如何高薪養貪呢?
國府很困難的!
“這…”
還是高得利壯著膽子進言。
“老板,現在租界不停的進人,找活很難,一份工幾百號人搶,混口飯吃很難,一場雪不知道死多少人。”
“不要謠言惑眾,你看看,泰吾士報上說了,雖然湧入的失業人多,工部局和公董局認為,對於現在的租界來說,人口是有幫助的,租界的經濟穩中有升。”
“對了,車的事情辦好沒?”
眼瞅著主事人想起一出是一出,卻無可奈何。
幾個人知道張愛國習慣反話正說,洋鬼子真的管異族百娃死活,換作自己都不會,隻不過是有針對性的培養親近份子罷了。
“辦好了,八成新,掛靠了一個空殼洋行。”
拆白黨?都不是善荏子,你要短期利潤,人家要你本金。
“那就好,辦事的時候拆了牌子。”
“老板,那就是幾個坑蒙拐騙的洋鬼子,還有一個什麼律師。”
“屁,買輛車至少多用幾次,不做一次性買賣。”
估計手續中有貓膩,免責條款少不了,合同中小坑套小坑,自個也不怕,大不了拿它們來填,還真不信這個邪。
解決不了問題,解決問題背後的人還是容易,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要不要給您留一輛用,夫人也可以坐。”
陶有居老老實實的問道,話裡挑不出毛病。
王錦繡一臉的期待,見竿就爬是通病,就不怕上去了下不來。
“行,行,你負責接送。“
想想沒什麼,馬屁拍得好,沒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