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來,收起來,瞎胡鬨,伍上校是自己人。”
男人假裝很生氣,訓斥著下屬,在張愛國看來,不過是惺惺作態,自己的能力,他們多少有所知曉。
“聽說伍上校上任途中,遭遇埋伏,不幸身亡,為黨國儘忠了。”
張爰國一臉的平靜,說話更加自然。
“如果你們找他,我可以送你們下去見他,想來他也會喜歡。”
“你~”
“至於陸少泰,那是朋友而已,互相幫個小忙,既然你們找到了他,那就按照你們的意思去辦,惹毛了,後果我也不知道,好自為之。”
主打一個死不認賬,拚下限,那就是一個天坑。
“好好好,老板有特意交代,伍上校一事,事出有因,情有可原,隻是希望,陸先生,不要推脫,民族大義前麵,沒有個人私利,希望以大局為重。”
男子也不敢翻臉,隻能諄諄誘導。
一個人的單口相聲,沒有了捧哏,就是差些事。
“什麼叫大義?什麼叫私利?讓你老板去查查,難道他不清楚嗎?”
站在道德的高地上,想要降維打擊,張愛國覺得自己玩的是飛機。
“很抱歉,我權限不夠,老板讓我轉告,可以掛個編外人士,授上校銜,同樣可以為黨國效力。”
“嗬嗬嗬,我記得你老板,好像也是個上校吧?平級啊?擔當不起,至於抗日,各有各的做法,我可以擔保一點,絕不會做損害國家的事!這樣你可以回去交差了。”
張愛國不想撕破臉,雖然日後不相見,不影響留一條線。
“陸先生又何必執迷不悟呢?大義在我們這邊,抗日必須在青天白日滿地紅旗之下,任何人不得有例外。”
“何苦廢話連篇,我隻是一個普通人,擔不起厚愛,還是讓我平凡的生活吧。”
“另外也請放心,我不會加入任何一方,隻是混口飯吃。”
名正言順的爭盛名,心裡的小九九,巴拉巴拉比算盤還響。
“陸先生,不要敬酒吃罰酒啊,聽說上海局勢不穩,不安全啊!”
男子語氣森然,威脅的意味明顯。
“如果你們夠膽,就放馬過來,隨便你們,另外,我是僑胞哦,再去打聽打聽。”
張愛國反而笑嘻嘻的,語氣中透著溫暖,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隻要小編不介意,我更不會介意。
從口袋裡掏出大前門,抽出一支煙,在煙盒上蹲蹲,一揚手,亮著火光的火柴,突兀的出在手中。
煙輕輕的點著。
“你們也很忙,祝願你們為國多做貢獻,多有用的情報,我本人還是很尊重你們的,你們是有熱血的。”
話不投機半句多,雙方知曉彼此的底線,沒有告彆。
另外兩個人,看到這一幕喜出望外,急忙走上來。
“彆開口,彆介紹,聽我把話說完。”
對方欲言又止,沒有聲音,再好的戲也出不來。
“我自由慣了,一切繳獲要充公,分不到我身上,我沒有胸襟,換句話說,我就是個自私者,隻能做到問心無愧,誰也不會加入。”
“告辭,江湖不見。”
張愛國抱拳拱拱手,轉身就走,一點機會也不給。
“陸先生,請等一等,總要給我個說話的機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