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了村長試圖派出炮手幫忙的想法,單打獨鬥,能和自己打配合的,鳳毛麟角。
再說都是熟麵孔,保不齊會被出賣。
回到李家小院,張愛國二次翻入,搞斷鎖,把裡麵淩亂的書籍,整理一番。
坐在老頭愛坐的躺椅上,以什麼名義去救人呢?以哪種身份?
看著張愛國徒步走出村口,沿著土路走向大王鎮。
一個炮手趕緊跑回去報告。
“他一個人?”
“是的,老爺,我看的清楚。”
聽完了炮手的報備,李村長的心裡翻江倒海,逐利求名是本性,選擇對自己有利的,而不是最好的。
“這老李原來也有些根腳,可是打日本人來了,也就落魄了。”
“不過,幸好自己沒有出手,小鬼子盯上的,不但有藥方,還有浮財啊,有點難。”
炮手看著老爺陷入沉思,也不敢提醒,這年月混口飯吃不容易啊,那是拿命在掙錢,犯不著。
“老爺,他是走路,要不我騎輛車子去報告一下?”
心思靈活的炮手,眼珠子一轉,小聲的提醒著。
“不用,他這個外甥當年來的蹊蹺,我看不透,彆給自己惹麻煩。”
“是。”
不到五分鐘,一個年輕的炮手悄悄溜出了村子。
李村長明知道對方去做什麼,卻裝糊塗不願意去阻止。
保誰也沒有自家重要,幫人,無關痛癢,順手為之,還能落份人情,如果操心費力,沒有好處,誰願意乾?
那純粹是傻不拉幾,不可能自己搭人情啊。
再說也還惦記著他家的東西,隻是同族之間不好下手,也在等機會。
一份紅的發黑的心,分成了十份,小鬼子那兒占據幾份,幾份藍,幾份紅?
其實村長也不知道,隻知道是順勢而為,誰強跟誰混,典型的牆頭草。
這些張愛國沒有偷聽心聲的本領,知人知麵不知心,都不是他能夠算到的。
不過還是長了一個心眼,貓在路邊的溝渠裡,仔細聽著路上動靜。
“嗤嗤”
鏈條和車輪,一輛26型洋車子,快速的蹬著,看樣子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方向和張愛國的同路,衣服換裝,自行車的標誌和款式是改不了的。
張愛國記憶力好,認出了此人。
“站住。”
手中的王八盒子指向了對方。
突如其來的大喝,讓對方心神失守,緊張下摔倒在地。
一抬頭,黑黝黝的槍口,我擦,太君的手槍,小鬼子長官就是這種。
“不許動!”
對方起了個半身,聽到命令,僵住不敢動。
體罰持續了一小會兒,很快失去了力氣。
汗水把地下滴出了個人形。
“去哪裡?找小鬼子找?”
摧毀對方生理上的堅持,心理上就很容易被突破。
“饒命,我一時糊塗。”
還好,倒是沒有辯解,血性未失,可惜用錯了地方。
“是你糊塗,還是李村長糊塗?”
“是我是我!”
張愛國好奇納悶,這腦子怎麼長的?比自個的還笨。
“說說看。”
三言兩語就整明白了,不敢做帶頭大哥,卻又想著好處,隻好慫恿彆人,之前的設想還是出現了差異,人心太複雜!
“呼”
張愛國靠近對方,準備綁起來,未料一個直拳偷襲,直奔著鼻子眼睛而來。
還不服?
黑龍探爪,接著就是一刀,貫穿脖子。
扶起地上的自行車,一個標誌,小鬼子宮田製作所製造,配有鏈盒,還帶有摩擦生電的頭燈,做工確實精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