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劉清河忽然間有些含糊,說話不利索。
張愛國笑著揶揄一句“怎麼了?咱山東大漢說話做事兒,也像老娘們一樣,學會吞吞吐吐了。”
劉清河聞言,小心地看了一眼,很快垂下頭去。
“文夫人的意思,老家亂了,不如大家相聚在一起,也好有個照應。”
“嗯,我知道。”
張愛國的臉上笑嘻嘻,很和善,來自遠方的關心和掛念,讓他欣慰。
“夫人說一起回吧,有些想念。”
“好,我也是這個意思。”
“太好了。”
劉清河領了任務,隻要把老爺勸回去老,賞銀100塊大洋,海上漂泊的日子,措辭語氣,采取的方式,經過了仔細推敲。
可惜,英雄無用武之地!
大家夥兒果然沒有跟錯人,先生就是,以家為重,以情義為先,怎麼能不讓眾人信服呢。
一個無情無義的人,聚攏人氣隻是短暫的,因為不知道下一刻,誰是過河小卒子,就會被舍棄。
張愛國清晰的知道自己的定位,要想服眾,必須講仁義,心可以狠,可以黑,手段更可以毒辣,卻不能對下麵人使壞,背後打黑槍的事多了去了。
“那先生收拾收拾,我在船上恭候大駕。”
”嗯。”
一大把空白的證件遞過來。
真的假證,哪個年代都不缺。
人性是貪婪自私的,成功決不可能複製,先行者要不堵住走過的路,要不設置門檻保護。
什麼是正確的,對自己有利的就是正確的。
與小鬼子做買賣的人多了去了,一邊打打殺殺,一邊生意熱火朝天,如何讓彆人看得起?
軍事不行,經濟湊,文化赤膊上陣來打拚,風氣敗了。
曆史隻能品味,不能細嗦。
人唯一的公平就是都要麵對死亡。
立了秋,老虎還在,動不動就發威。
一聲嗡嗡嗡的長笛聲,貨船離開碼頭。
渾儀盾牌的小國國旗迎風飄著。
江麵上的舢板穿梭在支流上,如同飛魚搏生活。
“這是哪國的旗?”
老李下意識的問道。
“一個小國,還不如北平大呢。”
“真的?~唉!”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眾人默默無言,風喧囂的從貨輪上掠過,明明是秋初,心裡提前入了冬,寒風咆哮。
“想我泱泱大國……”
老李看著風中獵獵作響的旗子,眼眶中溢滿悲傷,卻強忍著淚水不落下來。
5000年的世界最粗壯大腿,近代被洋鬼子單挑群毆,不但傷及了腿部,連累著筋骨被打折。
想重新成為真正的大腿,唯有苦練內功,調整內息,言行舉止一致,才有一絲突破重圍的機會。
難,太難了,真的是太難了!
無論是躺平亦或者擺爛,不單單是一隻蟑螂的可見,一窩一窩的層出不窮。
一旦產生大的內耗,隨即是異族入侵的最佳時機。
鯉魚焙麵與觀音土,敲骨吸髓地壓榨,河南民眾的選擇,天災人禍,怵目驚心,水旱蝗湯。
“寧願敵軍來燒殺,不願湯軍來駐紮。”
什麼是正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