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新官員如何去做,張愛國不知曉,更管不著。
此時的他正拿著一本《春秋》仔細研讀。
不是為了刀法,主要是想學習一下筆法,如何才能避重就輕,輕描淡寫,拋開事實不談,還能寫得正氣凜然!
汽車走在窄窄的土路上,沒有任何地麵標識。
“滴!”
車鳴了笛,停下來。
“怎麼了?”
張愛國感覺到異常,沒有抬頭直接問了一句。
“老板,對方逆行彆過來了,頂牛了。”
“讓他退一退,錯錯車,咱們就過去了。”
路有點窄,不好會車,對方剛拐彎進來,兩輛車。
對峙了兩分鐘,對麵下來一個寸頭黑皮男,腰間鼓鼓的。
“退,咱們讓。”
車掛檔,緩慢向後退,雖然自己的距離遠。
“為什麼?不應該是他們退。”
開車的隊員情緒不對,戰場上摸爬滾打,心氣還是有的。
“他們穿黑皮,說了算,再說你看看路上有行人,爭起來,大白天不方便乾掉他們。”
“我記下車牌了。”
“嗯,我支持你。”
世上焉有公平事,規矩對製定它的人無效,可以隨意多重解讀,話都讓彆人說了,聽聽就好。
多聽少說切勿做,身陷囹圄馬嵬坡。
會車時,司機連看都沒看,揚長而去,那麼的理所當然。
張愛國很生氣,到華界哪裡了?
“老板,車上有女人。”
“走啊,回頭自己抽時間去處理,帶上幾個幫手。”
“老板放心,乾乾淨淨。”
張愛國相信他們的專業,現在省去刨土挖坑的工夫,麻繩一紮,江河裡小水花。
“有空多讀讀書,像《西遊記》什麼的。”
“讀哪個乾啥,現在我們看《水滸傳》。”
沒有再言語,版本還行,繁體版,未做刪除和修改。
多學魯誌深,少看林衝。
西遊記教會了什麼,有背景的妖魔鬼怪都是大佬的座騎,人情世故,頭鐵變融入。
小鬼子的哨卡嚴防死守,纏著鐵絲網的拒馬各留出一條小通道。
歪把子機槍對準通道,一個沒有及時摘帽子的男人,被小鬼子哐哐踢了兩腳。
一個趔趄,不敢伸手去彈灰,腰更彎了,臉上雖然笑,眼裡是濃濃的悲傷。
不去租界做工,嚼穀無下落,人窮誌必短。
想住在租界,雙手交叉,放於心口上,躺下來,夢裡啥都有。
經濟環境實在是太差,隻有租界有畸形的繁華,政策支撐著,其餘的找工難,小老板苦苦掙紮,不想倒下去。
隨著時間推移,小鬼子對有錢的國人逐漸放鬆管製,想方設法的拉攏,駿馬得騎,高官得做,宛如雨後的春筍,紛紛冒出頭。
小日本企圖恢複經濟和治安,劫掠更多的錢財,填補虧空。
難得今天的小鬼子態度好一些,對乘車出行的,明顯客氣了。
車窗剛剛準備升起,卻被突如其來的手攔住。
“陸桑,你好。”
伍長笑得陰森森,臉像是硬堆出來的一樣,絡腮胡。
呀,強令脫衣檢查的鬼子,這是怎麼了?
“隊長有什麼事嗎?”
張愛國看著對方,一臉的便秘樣子。
琢磨了一下,打開車門下來,讓汽車在對麵等他。
伍長帶著他來到哨卡邊上,四下無人注意,快速鞠躬。
“我叫河中有鱉,早前的事,實在是對不住,請原諒。”
“河中隊長是有什麼關照嗎?”
“陸桑,對不起,我知道你是有錢人,我想和你做交易。”
“哦,我是遵紀守法的良民,隻做正經的生意。”
“很慚愧,前天我往本土寄錢,金條和美元都被沒收了,真的讓人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