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準備去哪裡啊?”
翻譯官陰陽怪氣,屎黃色的戰鬥帽戴著,還有一個玳瑁架的眼鏡。
絕對是見不得彆人帥,帶有一絲的壞。
“好叫老總知道,我準備去蘇州。”
“蘇州?你這方向不對吧。”
“念過書,說話還文
翻譯官挺挺肚腩,用手提了一把褲子。
“往下走就是常熟,你是想偷渡過江。”
“老總,我可不是去蘇北,真的準備去蘇州。”
“少他媽的廢話,你是乾啥的,老子清楚的很,想跟老子耍花招,還嫩了點。”
“郝桑,什麼的乾活。”
一直未說話的鬼子說話了,掛著上等兵軍銜。
它們就喜歡國人內鬥,自己人搞自己人。
“太君,抵抗分子,對蝗軍抱有敵意。”
“你還在等什麼,馬上抓起來,送去勞改營。”
“嗨依。”
腿後跟一磕,一個躬身,動作標準,那叫一個乾脆,沒少練,形成了肌肉記憶。
“長官啊,我證照齊全啊,就是一個趕牲口拉車的。”
“證照?”
“哧啦”
良民證四分五裂,胖手一揮,瀟瀟灑灑,像蝴蝶在走舞。
“啥證照,老子說你沒有,就是沒有,想抓你,還用找理由,就是看你不順眼。”
手指指點點,肚子一凸,領導乾部。
“帶走。”
身上搜過了,十幾塊軍票,小鬼子那個嫌棄的小眼神。
娘的,你們的東西,真該讓它們吃完了再走,把所有的垃圾打包在肚子裡,試一下樹皮草根觀音土。
漢奸端起槍,大大咧咧的押著。
“郝翻譯官,這騾車?”
“拿去發賣,把大洋帶回來,少不了你的好處。”
“謝長官栽培,以後看行動,咱絕對忠心耿耿。”
合著是奔騾車來的,再有就是為了抓人充數。
這點東西都看得上,說明底層的小鬼子漢奸不好過,這就對了。
一個漢奸趕著車,兩個漢奸端著中正式步槍押送。
小鬼子和翻譯官自然坐車,三六九等,騾車也是車。
腳下的圓口布鞋被漢奸沒收了,還好有黑布襪子,脫了鞋,膚色會不吻合當下的身份,會泄底。
“布鞋挺好的。”
與鬼子漢奸,還有維新高官等權貴階層,講道理擺事實,真的是找死,它們沒皮沒臉,沒有底線。
武器才是最貼心的法律,是他們最擔心,也是最害怕。
一旦老實人善良人拿起武器,其實是整個時代的悲哀!
生死看淡,不服就乾!
腳板被路上的小石子,咯得生疼。
想到先烈們的赤腳草鞋,是多麼的偉大。
“快點。”
除了剛到那會兒,還真沒受過這個罪。
惡風從腦後襲來,漢奸的心態絕對變異,明麵上比小鬼子還歹毒,破罐子破摔的心理。
一個塌肩扭腰,腿後撩擊,烏龍擺尾。
“哢”
蛋蛋的憂傷。
左手的擼子指向漢奸,右手的魯格p08唱起了德國民歌。
《春天來了》。
來自盟友的親切問候。
可惜隻來得及吐出一個音符,它們不懂得欣賞。
“撲通!撲通!撲通”
槍響兩聲,跪地三下。
“喲”
胖胖的翻譯官直接跪在了一塊石頭上,張愛國替他蹙了眉,肯定疼。
跪下的時機很絲滑,動作優美,姿勢難看,直挺挺的跪著。
“爺,我…”
消極的放棄抵抗,被動的接受,為什麼不奮起抗爭?
“手指伸出來。”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