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真想一槍掀開他的天靈蓋,牛皮哄哄。”
名叫朱偉的射手笑眯眯的說著。
“老板不同意,抗日隊伍不自相殘殺,真要打起來,彆看他們人多,真不是個。”
“就他們,欺壓百姓厲害,地方雜牌軍,軍紀差的一塌糊塗,狗肉上不了台麵。”
出身於嫡係部隊,對國府的認同還是有的,至少糧餉沒有虧欠,南京一戰,對於將領們有些失望,心灰意冷。
中午時分,偏僻的小村莊大量被焚毀,為了截斷敵後反抗武裝的糧食來源,鬼子喪心病狂地製造無人區,荒廢的良田讓人心痛。
天氣是敵後遊擊最大的對手,糧食供給是阻礙發展的攔路虎。
吊起的鍋中煮著湯,蘿卜肉乾在翻滾,青煙飛上天。
“老板,有敵人。”
警戎哨跑回來一個,快速彙報。
“鬼子還是偽軍?”
張愛國喝了口麒麟啤酒,液體麵包,營養好。
大家夥兒愛上了喝啤酒,駕駛員照喝,目前還沒有酒駕出台。
“混編,有輛三蹦子,大約十幾頭鬼子,一百來號偽軍,隊列拉得挺長。”
“掃蕩嗎?”
“目的不明。”
“準備,準備,打完吃飯。”
隨著蛙跳戰術的運用,心機之蛙不分前後左右,蹦來蹦去,期間又剿滅了一個據點和一個哨卡。
活躍著的隊伍,小鬼子派出人在隨機追趕。
雁過留聲,人過留名。
痕跡,總會留下一些。
沒有補給的情況下,小鬼子找不到落腳點,隻能大海撈針,把希望寄托於老天爺身上。
漫不經心的處理方式,讓隊員們感到輕鬆。
“先打軍曹!”
“然後打軍官。”
“偽軍不用管,槍一響就會跑,就小鬼子紮手。”
兵長是民國29年鬼子重設的軍銜,又叫伍長勤務上等兵,高於上等兵,低於伍長。
完全出於胡蘿卜加大棒的需要,緩解鬼子士兵無限期服役的逆反心理,小小的花招。
炮灰隻有在鐵血督導的情況下,才會發揮消耗子彈的作用,偽軍?
既然能投降第一次,就能投降第二次,還能有無數次。
紅方就是在偽軍身上不停的打怪升級,刷裝備,不懈餘力,一點點的壯大自己。
鬼子曹長坐在船形挎鬥裡,雙手拄著九五式士官刀,氣焰那叫一個囂張。
滿臉的絡腮胡子,單眼皮子,腦袋小,身子粗,和它配的手槍套有點像。
鬼子隊列很規整,右肩背著槍,腳下的步伐形成規律的踏踏聲。
偽軍兩列拖拖拉拉在後麵,黃色軍裝,帽子戴的歪七扭八,體力明顯不如小鬼子。
拿破侖曾經說過,士兵不是靠腿走路,而是靠胃走路。
玉米雜糧窩窩頭,一天兩頓飯,有人說偽軍見天吃白麵饃,還能見到葷腥,那得是當官的,吃的是小灶,大頭兵,想屁吃呢。
“啪啪啪”
清脆的槍聲像二月二炒豆子,劈裡啪啦冒了火。
火勢洶湧。
至少有三槍擊中了曹長,三朵小紅花掛在胸前。
有那麼一點驕傲。
張愛國沒有找到表現機會。
偏三輪一扭,紮進了溝裡,駕駛員一頭栽下去,發動機憋死了。
“咯咯咯”
“噠噠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