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應的木炭少了,公共浴室的熱湯依然保持著,戰爭期間始終未中斷的社會性服務。
小日本對洗澡有偏執性,熱湯裡的故事,在小電影中展現的淋漓儘致。
池水蕩啊蕩,如同浪打浪。
“我要回支那了。”
“什麼時候走?”
“過完年後吧,辛苦你們了。”
“此去尚需多年,我…”
話未說完就被堵住。
“總比玉碎,為天蝗儘忠的好,至少還有回來的念想。”
“聖戰也許會失敗,你們要保密我的身份,或許以後會弄假成真,一旦戰敗,會追究責任清算的,必須未雨綢繆。”
“我們知道。”
“你們不要去參加激進組織,像愛國婦人會,挺身隊,普通,像大多數國民一樣,為了孩子。”
“良子,要一口咬定次郎就是鈴木的遺腹子,這樣會減少不少麻煩。”
“嗨。”
“如果有機會,可以給孩子們尋找一個劍道和空手道的老師吧,一定要年齡大的,各種學習必須要做。”
隻要有錢,拜師學習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比小鬼子更像小日本,才能更好的融入到上層,大轟炸後,無數的資料焚毀,正是給自己加碼鍍金的好時候。
“嗨,奈子明白了,請放心吧。”
離彆是傷感的,珍惜相處的機會,情緒上的互相渲染,高潮迭起。
有人推一把會省力氣,一直推一直省。
有了後代,就會有念想,何況生活有希望。
黃金和銀飾留下一部分,還留下一些美元,島上籌集的日元物資丟了出來。
在北方收到的皮草有了用處,女人對變美有執著,無論底子好壞與否。
如同前世小鬼子女學生為了美麗,大冬天露著一截大腿的凍人。
民國30年的元旦來了,在鵝毛大雪飛舞的季節裡,天氣格外冷。
路上的行鬼見不到多少,凍得哆哆嗦嗦的大把存在。
張愛國笑了,鬼子快打不動了,沒有汽油,工業生產,飛機,戰車,艦船,車輛隻能節約再節約。
軍事是政治的體現,政治是經濟的延續。
前世小日本的現代化工業體係、教育體係和富裕的經濟是建立在大發“戰爭財”的基礎上,對於自己的損失,可以精確到分,而對中國以及其他國家的損害,避而不談。
世間哪有白手起家?
第一桶金都是血淋淋的?
出門沿島北上,地上的積雪更大,過膝的深度讓汽車行駛緩慢,透過車窗縫隙裡吹進來的寒風刺骨。
長時間的油門踏板讓腳冰涼麻木。
關東軍的禦寒服保溫效果確實好,比同期所有國軍的冬裝強太多。
上午張愛國沒有讓女人孩子們送,孤身進了火車站侯車室等待一個時辰後,又匆匆離開。
自己如何撤離,是一件麻煩事。
天寒地凍,應該更適合傷寒的爆發。
聽說北邊組建的師團很凶殘,它們留守大後方的親人家屬可能需要溫暖。
福島,一個臭名昭著的地方,小鬼子死豬不怕開水燙,臉都不要了,隻要沒有道德,就沒有辦法用道德約束。
從借種開始,無底線的倭寇出現,幾百年來血液裡充斥著肮臟和無恥。
汽車艱難地開進城市,鬼子的城市並不大,張愛國又想起來鄙視鏈。
鬼子駐軍營地的規模,應該隻駐紮了一個小隊,繞城轉了一圈,丟下兩支傷寒試管在糧店門口。
米是定期售賣,大排長龍是固態。
倭寇的自信,在所謂世界第三的海軍馬鹿保護下,沒有人可以渡海而來。
放下望遠鏡,不得不相信鬼子的實力,近海的小型軍艦尾浪翻滾,獨自成行。
這是什麼艦,40來米長,有點像淺水炮艦,小鬼子的型號就是繁雜,和德三有點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