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又響起吱呀鬼叫,手足舞蹈。
喝得醉醺醺的鬼子,跳起來姿勢難看的惡心。
岩瀨重一張牙舞爪,五短身材,挺著個肚子,能吃成馬鈴薯的形狀,不是一般的鬼子。
不愧是招核男兒。
世界的適用慣例,必須要給自己的領導捧場,功高蓋主,或者風頭遮主,下場可想而知。
“大豖君,多考慮一下吧。”
“嗨,我會認真考慮的。”
作弊後的張愛國紅撲撲的臉,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村田穀茂和阪穀正道溜溜的說道“大豖君,珍惜機會吧。”
現在肯定不能做生意,資敵啊。
雖然幾方都在搶著做交易,張愛國決定隻搞自己的一套,去他娘的二件套,三件套,甚至是四件套。
情有可原的是都想存活下去,不能接受的是所作所為南轅北轍,始終沒參透悟透。
基礎邏輯性挺好,就是有些混蛋,活不下去就不擇手段,那跟曲線救國的汪豬席之流有什麼區彆呢?
真實的曆史一點不嚴肅,花樣百出,可笑的才是大事件。
這世界大抵是病了。
真病本無醫!
有了照拂,輪船上的日子好過很多,現在不做生意,不意味著戰爭結束後不做,除非是年底輪船被擊沉,葬身於茫茫大海。
這條線可以做為伏筆,戰爭消耗的是平民和下層,越高層越滋潤,權力的遊戲規則。
“嗚”
汽笛拉響,輪船從降速到靠岸進入泊位,折騰了近一個小時。
隨著劇烈的一晃,棧橋與舷梯相連。
依依不舍的告彆,站在前甲板上,岩瀨重一帶著阪穀正道兩人,眯著眼睛盯著張愛國的身影。
表情上沒有什麼變化,有些陰森。
“課長,大豖是不是特高課的人?”
阪穀正道有些猶豫,忍不住說了出來。
“就是特高課的人又能怎麼樣?不要忘記,我們是在為國家做事,經濟上的事,它們不敢插手的。”
“其實,我感覺到大豖君心動了,可沒想到,他的選擇是這樣的,會不會有什麼顧忌?”
“算了,沒有應承,同樣的沒有拒絕,我們再找找吧,多尋幾個目標,我對他的直觀非常好而已,發動戰爭也是為了掙錢。”
小日本的海上力量在太平洋戰爭爆發後,遭到重創,曾經試圖以一己之力填滿太平洋,還拉上了英美,隻可惜太平洋比較大。
重新踏上腳下深愛著的這片土地,呼吸暢快了,渾身上下充滿力氣,大地給了麵對一切的動力。
楊樹浦碼頭,身後的輪船準備裝卸貨,張愛國扭頭看了一眼,讓岩瀨升職,最終選擇放過了它,戰後,按照它的鑽營,會不會升為本部長?
一切皆有可能。
萬一升職為常務也是不錯的。
通過碼頭檢查,黃包車汽車蜂擁而上,拚命的拉客搶生意。
“虹口”
“先生,您坐好。”
黃包車車夫一身單薄的深色棉衣,是餓死還是苟活?
很容易做出選擇。
“賣報,賣報。”
“停一下停。”
“小孩,給我份報紙。”
張愛國迫切地想知道一些東西。
“支那內鬥?”
隻看了一下標題,收了起來。
誰對誰錯,小小螻蟻何苦去管。
虹口日清旅舍,張愛國掏出證件辦了入住。
進出鬼子控製的地方,麵臨重重檢查,小日本反客為主,把虹口當做自己的國土,橫行無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