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從身邊女人臉上收回。
車身上的蠟,果然光滑,沒有毛邊。
抹,擦,洗,吹,最後衝洗乾淨,光彩照人。
掃過側邊的桌子上,放著18k勞力士金表,如幽潭深綠的翡翠戒指,兩個金溜子,來自於免費籌集。
從即日起,目光所及皆為錢財。
既然奮鬥到最後,還是為了享受,何不趁著年輕,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閱儘嬌豔花!
人啊,富易妻,貴易友!
自己會怕什麼,會看重什麼?
或許口號所倡導的就是缺乏的。
時間真能解決一切?
不儘然,矛盾之所以存在,是問題不斷發生,解決不了根源,講再多都是扯淡。
今天能躺在床上談談心事,一起討論下圓周率的長度,討論點到點的距離,討論活塞功率比,討論重力加速度。
明天可能會因為立場矛盾,不歡而散。
珍惜當下,活在當下。
“大膽妖孽!看你往哪裡逃?吃俺一棒!”
“猴哥,猴哥,你真了得。”
妖精吃痛,打起精神使出渾身解數,鬥的是旗鼓相當。
“妖孽,你一不是哼將,二不是哈將,乾嘛老學彆人,嗯嗯呀呀,叫個不停。”
妖精滿臉通紅,對打非常耗體力,如同離了水的魚,微張著嘴。
“大聖,快收了你的神通吧。”
妖精苦苦哀求。
“滴鈴鈴。”
電話聲音響起,另一邊好像是一個發須皆白的老頭,笑嘻嘻的說著“大聖,棒下留人!”
風消雲散,妖還是妖,猴哥還是猴哥。
民國的開放是相對矛盾的,傳統與西化的對立,道德和欲望的衝突,交際花和名媛泛濫,遍地拆白黨。
六十幾歲的老頭沒有過來,隻是詢問什麼時候回去。
聲音很有滄桑感,估計在家的作用是一個花瓶。
越到高位,男女之事看得越淡,心胸寬廣,影響小,隻要不鬨出軒然大波,眼睛一睜一閉就過去了。
聽說三姓家奴在國府時被抓,老婆去找頭目老徐破財消災,主動上門十幾天,才救出來,帶著恨去投小鬼子,夫要恩愛如常。
而春風化愛雨濃,纏戀胡蝶多年,天晴回到香江,洗洗涮涮,與先生攜手後半程。
這是什麼,什麼傳承?
賊辣眼睛,驚掉大牙!
雪佛蘭裡的味道清新,張愛國的心情很妙,約好了常來常往,共同學習進步,一個指點深度,一個有容乃大。
遠水解不了近渴,閒著也是閒著。
車開出大門拐上道路,慢吞吞的走著,高低胖廋,深度廣度皆有不同風景和滋味。
亮晶晶的汽車不急不緩,30年代末期的汽車除了自動變速箱,空調和便利性設備以外,像雨刷、組合尾燈、刹車燈、保險杠和配有車速裡程表和汽油表的儀表盤全有,可以稱為準現代車。
如何有效的遠洋捕撈?
汽車停在繁華區,張愛國躲進了一家咖啡館,要了一杯現磨咖啡。
勺子在杯中慢慢的攪動,些許白糖溶入。
門口停著二次騎過的摩托車。
遠處的汽車已經被兩波人踩過盤子,甚至有人伸頭往裡麵瞧了幾眼。
往來人群熙熙攘攘,有人特彆在意,有人壓根不理。
等了足足半個小時,兩個西裝革履的男子走到車跟前,停留下來,一人放風,一人緊貼著車門。
不一會兒,車門開了,一人坐上去啟動車輛,另一人觀察完周圍情況,快步從車頭進入副駕駛。
張愛國站起身來,壓下一張五元中儲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