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的自我嘲諷,張愛國沒有聽到,賭客們的相互猜疑,同樣不會放在心上。
不同的階層,中間還隔著大氣層。
打車胎,一條50塊大洋,打爛一塊車玻璃,價值不菲,進口貨。
怎麼辦?
學一下割韭菜的手法,神不知鬼不覺。
趁著天色不明,黑吃黑。
張愛國很快追上去,先與頭車並排,路有些小小的狹窄。
交戰後的疲憊,腎上腺素褪去的乏力,活下來的人,沉默不語。
死人是一定會的,隻是沒有想到死這麼多,打賬房吃了大虧。
“回去收拾一下,馬上離開。”
“好。”
“摩托車在乾嘛?”
暗黃色的燈光,讓幾個人突然心生警覺。
“算了,裡弄比較窄。”
摩托車騎手,戴著頭盔,臉上還有一個防麵罩,看不清臉龐。
這玩意兒是不是小鬼子才用的??
摩托車停了下來,等汽車從身邊走過。
隱約間看到了騎手的笑容,還張著嘴,露出了幾顆牙齒,夜色朦朧。
疑惑間,對方的手伸出,摸了幾把。
手貼上去,在車尾備胎上掛上一件破爛的血衣,主打一個冤有頭債有主。
汽車內的空間,莫名的寬敞了一些,少了礙事的物件兒。
摩托車原地掉頭,路過賭場。
巡捕已經拉起警戒線,勘察著現場,逐一問話。
幾名便衣活躍在其間,另外還有幫會的人惡狠狠的盯著。
壞人看人,全是壞人,總有刁民想害朕的感覺。
今夜比較亂,局部亂。
還可以亂上加亂。
良善坊,大呼小叫,捶胸頓足的選擇後悔,還有神采奕奕,興奮的炫耀。
看護賭場的打手,如臨大敵,一出事,消息像風一樣傳遞,可客人們不當一回事。
寬腰布帶上斜插著匣子槍,有的槍柄還係著紅綢子。
換裝後的張愛國暗暗一笑,來自關外的炮手。
體格高大,壯碩有力。
壓了壓羊呢費多拉禮帽,圓溜溜的平光鏡,又是一番操作。
剛才不費吹灰之力,掙了一大筆,大小黃魚各十根,現大洋3000塊,中儲券軍票等紙幣一大筆,幾把匣子槍。
紙幣需要購買物資,不經花。
開賭場真掙錢,唉,掙錢的法子都在刑法裡麵寫著,不是一般人能夠乾的,能夠輕鬆掙大錢的,那是製定規則的人。
撕掉自願的遮羞布,全是讓你無法拒絕的強製。
去掉主動的偽裝具,背後是毫無忌諱的旁敲側擊。
羊呢大衣裡麵是小鬼子海軍的鋼板防彈背心,用來抵擋手槍子彈,還是大有用處的。
沿著賭場走了一遍,摸完了底心中有數。
六個看場子的打手,槍戰發生,不知道能引來多少人,隻能速戰速決。
“啪”
“砰”
街上時不時傳來槍聲,這不是為過年放的慶祝。
按照時間段應該是山城和金陵的貨幣金融戰,印都印出來了,帶頭抵製的肯定要處理,暗殺成為習慣。
你殺你的,我炸我的,誰都討不了好。
“大,老子壓大。”
幾個一千的骨製籌碼丟在大一欄。
“買定離手。”
搖寶的寶官環顧四周,最後把眼神定在張愛國臉上。
“開!”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