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體極化。
有人悄悄移動腳步,想靜靜的溜走。
“我讓你們走了嗎?”
張愛國透過圍牆看據點,掛著好多個牌子,偽警察所,偽區公所,維持會,一棟三層炮樓,平房辦公區域很大。
按照小鬼子的德行,裡麵肯定會砌築圍牆,和偽政府分開。
神劇飛舞的時代,過分的扭曲曆史,還是不自信和懦弱的展示。
敢於直麵過去,直麵不足,何嘗不是一種自信?
“良民證拿給我看看。”
一旦交上火,自個不放心,打完仗發現被偷家,換回一個笑話。
“把騾車給我看好嘍,出了問題,要你的命。”
隨手丟下五元中儲券。
天啊,小鬼子轉性給錢了。
所有的人目瞪口呆,失去了主見。
門口的兩名偽警背著槍,盯著走過的行人,苦大仇深。
當正義缺席,邪惡就會取而代之。
張愛國的手背在後麵,100米的距離,有些遠。
偽軍被偷襲的懷疑人生,誰來都是先打他們,不就混口飯吃嗎,咋這麼難?
步伐走的堅定,偽警看到了,感覺到威脅,想把槍從肩上拿下來,壯些膽子。
另一個偽警很淡定,仿佛與他無關,世外高人。
“喂。”
張愛國左手一擺,在眼前唰的一聲閃過。
軍用手牒?
偽警雙腳一碰。
將左前臂向右水平橫貼胸前,手掌向內,五指伸直並齊,右手輕扶漢陽造步槍的上端。
扶槍禮。
正規軍出身才會有的禮節。
張愛國回禮徑直走進去。
“秦哥,那是誰啊?”
“不知道,是小日本嗎?”
“有點像。”
“可小日本個子矮,這個?”
“是不是很重要嗎?”
“不重要?”
秦姓警察搖了搖頭,取下帽子,用手攏一下頭發。
複雜的眼神,有些憐憫,咬了咬牙。
“小曾,看在你表嫂的份上,我告訴你,不要亂講。”
“你說。”
“混口飯吃,就要有混口飯吃的樣子,不論是誰來打,把槍放一邊舉手,保命才是第一位的。”
“這樣行嗎?上麵不追究嗎?”
“什麼行嗎?還不如個芝麻大小,誰看得見我們,一沒錢,二沒權,背鍋輪不到咱們,打罵死不了人。”
“高。”
“保密,不要亂講,活著最重要,一般人我不告訴他。”
“哎。”
曾姓警察心裡感謝,回去一定要對表嫂有表示,多熱心的人,就是沒有後代。
自己要不要幫一把呢?
兩人交談中,張愛國走了進去。
側麵的炮樓,果然用圍牆隔離開來,角落裡有一小木門,緊緊的關著。
張愛國正在溜達觀察地形。
“你乾什麼的,瞎逛什麼?”
“過來,過來。”
“馬上,馬上。”
口上說著,人卻沒有動。
喊他的是個偽警,一看這磨嘰勁,隨手從邊上抄起一根木棍,罵罵咧咧地拖著。
“乾你娘的,還敢逗我。”
手臂一掄圓,夾雜著呼嘯的風,棍子朝頭上打來。
“橫掃千軍。”
裝逼作樣的喊了一句,不知道的還以為來了一個宗師。
“呼”
張愛國微屈膝,頭下垂,惡風襲過,打飛了草帽。
雙腿一蹬,人如猛虎撲上去。
“噗呲”
攮子從喉結下一插而入。
“嗬~嗬”
呼吸有些困難,對方想著用手扒拉一下,未料張愛國鬆手速退,怕濺上一身血。
雙手抓住攮子,大口的血湧出來,如同落在岸上的魚,張得嘴越大,越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