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領導過的真辛苦,天天為了防止三高而奮鬥。
回想自己被人稱做團座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搞個小灶呢?
沒有與時俱進,怪不得被淘汰。
說起來真怨不得彆人,清流濁流,何苦分的那麼清。
君不見,一元可以嘗遍八大係,一毫不納兜底無憂矣。
又可曾聽聞,向下負責知深淺,對上管理明長短。
……
自怨自歎間,前世沒有當過官,沒有當官的覺悟和思想。
有一種人,但凡有一分權勢,就能耍出十分的威風,壞的冠冕堂皇,壞的義正言辭,壞的頭頂生瘡,腳底流膿。
雖有無數感觸,卻沒有擋住如飛的筷子。
擺手說著不要不要,私下講著國外國外。
國外能開發票,能開各類賬號。
肉沒有了,麒麟啤酒喝完了。
吃飽喝足,打了個嗝。
慢悠悠的走到大街上,一路有人點頭哈腰打招呼。
“你,過來。”
張愛國看到一個尖嘴猴腮的老流氓,招了招手。
“太君,有什麼可以效勞。”
“你的,去,幫我收治安捐,紙幣的不要,大洋的乾活。”
“我,我,沒槍沒職位。”
“嗯,你滴,用心乾活,前途大大的。”
“太君,我一定努力,好好乾。”
“拿著,今天太陽照到那裡,到軍營找我。”
“嗨依。”
低頭鞠躬,從張愛國手裡接過王八盒子。
槍裡隻有一顆子彈,卻可以恐嚇人。
看著對方遠去,滿臉的歡喜,新的偵緝隊大隊長走馬上任,第一步就是給張愛國撈錢。
哼著不知名的小調,學自於酒井春奈子和良子,有備無患。
站著唱和躺下哼,完全不是一個意味。
哈呀哭。
ki摸機依一。
“呦嗬,這不是臨時工小李嗎?怎麼了?在這曬日光浴?怎麼混成這樣了?這麼拉了?”
汗豆子沒有了,看不到汗流浹背,看不到汗珠子滾太陽。
現在曬得快要出油了。
體內的水分早已被蒸發乾淨,對方的嘴唇已經全部起皮,身上的皮膚也開始暴起。
伸出手一摸,有點燙,黏糊糊的。
“哎呀,真可憐。”
說著話,卻沒有上前動手解開的意思。
不相乾的人與我何關?
對自己還有敵意不是。
“你…不要…囂張,我”
“啪啪”
總右正反兩個大耳光,張愛國嫌棄的擺擺手。
“嗯,水的,拿過來。”
一個葫蘆做的水瓢,商戶不敢說話。
伸出雙手,清澈的水流,從手上流動,跌落地下,形成一個小水窪。
赤裸裸的誘惑。
“小李啊,解鈴還須係鈴人呐,你等著,年輕人嘛,要有耐心,要對未來有追求。”
放了他?
又不是我綁的,關我鳥事。
冤有頭,債有主。
對方強行打起精神,想伸出舌頭舔一下嘴唇,乾渴。
張愛國知道此人一直盯梢,懶得理他。
要是放過他,那也不可能,對自己懷有敵意的人,豈能留存於這個世上。
人的精神已經恍惚,不過自己不動手,還是讓老天來收吧。
牽著騾車,心滿意得地回到軍營。
很快,一個沉甸甸的布袋子送到眼前,卑微姿態的姿態,像極了討錢的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