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乾它。”
陶碗一放,沒有來得及洗,匆匆收起來,藏起來。
小鬼子漢奸是一律三光,破壞生產物資是首選,讓你沒有多餘的糧食支援。
大家夥兒苦哈哈的,自己不夠吃的,自然會緊緊守住自己的糧甏,逼急了就會走向對立麵。
記憶中,廣西就是一刀切征糧出現問題,引起大亂子。
老鄉們攜兒帶女如同逃難,跑反開始,不過有了足夠的經驗,倒也進展的很快。
“咱們什麼時候打?”
張愛國裝作萌新,手裡拿著一支十響匣子槍。
“鬼子進村,搜不到東西,就會走。”
“會不會燒房子。”
“之前沒有,應該不會。”
“唉。”
張愛國心裡低歎一聲,沒有再說話。
鬼子隻看你有沒有威脅,不管是現在還是將來,或者它感覺你沒有威脅,隻是不爽,又或者缺少血食而已。
覺得自個像小白兔,胖乎乎的,就不會帶來傷害,可鬼子像四川人一樣,不想讓兔子出川,做法萬千。
兩輛鬼子的九七式偏三輪,加上一輛豐田一型卡車。
二十幾頭鬼子,加上一百多人的偽軍,還有踩著自行車的偵緝隊,拉成一條菜花蛇,張著血盆大口,聞風而至。
看著熟悉的豐田gb卡車,車重249噸,長度552米,寬195米,高2286米,軸距475米,搭載的是6缸78馬力的汽油機,最高速度達75公裡小時。
紙麵數據可以,就是故障繁多,還愛斷軸。
放到濠江的小日本卡車,工人很多抱怨,質量不行,搞得成立專門維修車間和救援隊,變成雞肋,讓女人們去頭痛吧。
心思回轉,寂靜的村子讓鬼子們煩躁。
“咚咚”
圍好村子的鬼子先開了兩炮,震懾一下,先從氣勢上壓製住,摧毀抵抗的意誌和心態。
村子裡冒出濃煙和火光。
雖然是死板戰術,炮兵轟完步兵衝,步兵衝完炮兵轟,簡單有效還粗暴。
核心是炮兵技術的嫻熟,炮口的平射轉換,榴彈的精確射擊,快速的彈種變換,步炮協同技術的出色,延伸射擊準確。
小鬼子哇哇哇的直著腰衝了過去,一會兒垂頭喪氣的出來,手裡空蕩蕩的。
隻看見鬼子隊長張嘴,揮揮手。
小鬼子淋潑汽油,村莊冒起滾滾濃煙,火光映紅了天。
“喪良心的小鬼子,天冷了,讓老百姓怎麼過。”
“這是在趕儘殺絕,隊長,跟他們拚了。”
臨時召集起來的十一個人,有村裡的人,看著自己的家陷入火海,心中的憤怒無法控製。
“拚,就咱們這十來號人?”
“可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它們放火,回來了住哪裡!”
“是啊,天越來越涼,一個多月蓋不上房子。”
憤怒的聲音越來越多,火氣越來越大。
“現在衝出去,能改變什麼?殺幾頭鬼子,能改變什麼?”
王隊長逐一掃過,大家夥兒自然知道問題所在,可眼巴巴的乾看著難受。
“改不了結果,隻能咬牙硬捱,鬼子兵強馬壯,避其鋒芒,從側麵偷襲它們。”
個個義憤填膺,卻無能為力,深深的挫敗感。
火光中飄來鬼子愜意的怪叫和嘻笑。
“王隊,咱們從背後打冷槍?”
“不行,鄉親們還要回來生活,在這打鬼子,它們會記仇,很難再回來。”
不受控的事情,讓人暗自神傷,幾個小夥子的拳頭砸在地上,一手的青草汁。
“無端發怒,是無能的表現,我們應該振作起來,鬼子怎麼對付我們,我們就怎麼對付他們。”
見慣行為藝術,聽多語言藝術,此刻反倒覺得真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