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年餓不死廚子,說的就是這個手藝的獨特之處。
要說到廚藝,楊慶還是有些手裡活兒的,跑業務,吃的多,見識的多,偶爾也會做一些。
但是在這個時代,廚藝也是要考級的。
他一個野廚子,隻怕很難從彆人手裡搶到飯碗。
如果他敢胡亂降價,隻怕會遭到圍毆,不降價?有現成的廚子,人家為什麼要請你一個野廚子?
廚子圈也是一個江湖。
不過可以先從替班乾起。
楊慶告彆了老太太,回去的時候拐到了街道辦,從劉姨那裡拿到了陳紅臨時工的手續。
劉主任遞給他手續的時候告訴他。
“你去一下你們街道辦,登記一下,另外王主任找你有事兒。”
看劉主任那審視的目光,楊慶知道,這是被賣了。
果然見到楊慶後,王主任就開罵了。
“楊慶啊,想不到你跟我還藏著掖著。”
“這兩年,我為你操碎了心,你卻吃的好,睡的好!”
麵對王姨咄咄逼人的目光,楊慶投降了。
“姨耶,你先彆生氣,氣壞身體不值當。”
“你細心想想,我是不是給你說過,我能行的。”
“賈張氏分我定量,你要管,我不是也和你說了,我糧食夠用。”
“我都暗示你好幾回了。”
王主任直接幾步來到他的身前,用手指頭捅著他的腦袋。
“還是我錯了?我不夠聰明是不是?”
“這事兒,給我明說,你能死?我還能搶了你的?”
楊慶耷拉著腦袋,又回想起了曾經。
哎,那些狗日的日子。
“那時候我不是膽小嗎?就怕消息泄露了,要是真泄露了,我就真的完了。”
“這兩年,打零工都找不到活。”
看他的樣子,王主任也生不起氣了。
她又回到了自己座位上,說起了另外一個事情。
“算了,先不說這事兒了。”
“你修房子的事情,不知道被誰捅出去了,今天湧過去很多人去看熱鬨。”
“雷師傅怕出事,讓你回去處理一下。”
楊慶聞言,立馬來了精神,事情在按照自己的設想在發展啊。
很多人去看,還不是去看他們這些資本家房子裡有沒有什麼好東西遺留的?
甚至有可能是在探查那一部分不明財富的。
他們去看就去看吧,他求之不得那。
而且外人進大院,必然要和大院的人起衝突。
讓他們狗咬狗多好玩。
決定了,這些天儘量不回家了,要讓他們儘情的鬨。
想來雷師傅還是能夠撐住場子那。
“啊,發生了這事兒?”
楊慶裝作驚訝的樣子。
“修房子有啥好看的。”
王主任眼神複雜的看了他一眼。
“誰知道他們發什麼瘋。”
“你過去趕走他們,彆讓他們耽誤雷師傅乾活。”
楊慶連連答應。
“好的,我這就回去維護一下秩序。”
“看熱鬨就看熱鬨,不能耽誤乾活不是。”
告彆了王姨,楊慶一路回到了家裡。
果然一群人圍著他的房子在看熱鬨。
楊慶好不容易擠了進去,發現大院的人在最前方,死死的擋在了外人的麵前。
而雷師傅,不斷的喊著。
“哎,修房子有啥看的,大家不要往前湊了,危險。”
三大媽理直氣壯的說道。
“楊慶是我們大院的人,我們當然要幫他看著了。”
“像什麼壓梁錢了,鎮宅錢了,都是有說頭的,不能破了規矩,傷了氣運。”
三大媽彆說,懂的還挺多。
說不定當初拆其他房間,她就見過。
其他人聞言紛紛附和。
“是啊,是啊,這是大事兒,不能馬虎。”
“據說這壓梁錢,不能落地。”
“我還聽說這鎮宅錢也有說法。”
“什麼說法?”
“嘿嘿,這普通人家,用的是銅錢,富裕的人家有可能用銀錢,而大富大貴之家,就有可能用金錢。”
“這鎮宅錢那,是壓勝錢的一種,裡麵可是有大說法的。”
院子裡的人聽了,更激動了。
“去去去,有什麼說法,那是我們院子裡的事情,和你們有什麼關係。”
“我說今天怎麼這麼多人過來,原來你們打的是這個主意。”
“滾,滾出我們院子。”
外來人激動了。
“憑什麼?”
“這是人家楊慶家裡,你們憑什麼趕人。”
“我知道了,當初他們拆了人家四間房,現在這三間也不放過。”
“你們大院的人,真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