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慶在乎這些嗎？
根本不在乎，大廚的檔次太高了，檔次太高就意味著需要大量的時間去學習，他根本就沒有那個時間，也沒有那個條件去學。
以前要想學本事，就要跟師傅，而跟師傅有個講究，那就是三年學徒，兩年效力。
學門手藝，不管你學到沒學到，五年時間就沒有了。
到了現在這個時代更麻煩。
因為都是公家的，工作也是固定的，一個工作是要乾到死的，這個期限被無限製拉長了，比如馬華就學了十多年。
傻柱不是不教，是他教了就會餓死師傅。
工作崗位都是固定的，馬華也出不去，都教完了，馬華就有頂了傻柱位置的風險。
被馬華頂著，傻柱的日子能好過了？
讓吧，自己的日子不好過，不讓吧苛待徒弟製造矛盾。
所以在這個條件下，馬華要想學完傻柱的本事，隻能等傻柱退休的時候了。
（以前很多都是這樣做的，教會徒弟餓死師傅這句話也非常深入人心，很多小說拿這個批判傻柱，其實換你，你也一樣，在一個盤子裡搶食，不防著點，真可能被擠掉，而傻柱是絕對會被擠掉，因為脾氣太臭。）
楊慶瘋了，才會這樣折騰。
再說了他也沒有那個條件啊，最少要有一個正式工吧。
所以替班界的扛把子，這才是他的夢想。
他追求粗通，全麵。
肖麗看著楊慶，也有點迷。
“他連幫廚的活兒都搶，誰敢留他？”
“腦子壞掉了吧。”
“你幫彆人打打下手不好嗎？這樣和誰也沒有利益衝突，萬一有機會不就就留下了？”
“你這樣搞，誰替你說話？”
大廚？不會，人家有自己的班底。
幫廚，不會，你這是來搶生意的。
她也沒有提醒楊慶，畢竟雙方也是競爭對手。
等到都忙完了，楊慶開始拉關係了。
“兄弟，有替班需要了找我，南鑼鼓巷95號，我叫楊慶。”
“兄弟，急事兒不脫崗，這個我能乾，洗切調配，咱都能乾。”
“紡織廠知道吧，那裡有替班的都叫我。”
“沒彆的，就一條，咱不耽誤事兒。”
韓組長看著楊慶左竄右跳的，眼角直抽抽。
原來這貨是想做替班的活兒。
你早說啊，弄的好像是來搶工作似的。
當當當…………
開飯了，楊慶也消停了。
一直忙活到一點半，窗口才關閉。
廚師們，拿出自己留好的菜開吃。
韓組長也按照老規矩，對楊慶說道。
“你們兩個，還有一點剩菜湯，弄一點，一人一個菜團子吃了可以走了。”
他們還要為明天做準備，所以要忙到下班。
而楊慶過來是洗菜的，洗完菜就可以走，不走中午可以混一頓。
楊慶就著剩菜湯，乾掉一個菜團子，走人了。
肖麗沒有走，她要留下來幫助打掃衛生，爭取留下好印象，萬一獲得一個長期臨時工的指標呢？
楊慶一路走出了食堂，看著那些擺在外麵的鋼鐵件，眼饞不已。
這幾年搞鋼鐵趕英超美，民間的鋼鐵相當匱乏。
楊慶到現在手裡連一個趁手的家夥都沒有。
這就讓他出城心裡沒底，到處都是饑民，什麼事兒都有可能發生。
沒辦法，回去搞竹槍吧，也算是一種威懾。
一路回到家，帶上自己編的簍子，提上一杆竹棍。
楊慶向著城北而去。
這時候的城北還有很多地方荒廢著，很多地方布滿著殘垣斷壁。
楊慶找的就是這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