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軍捂著肩膀的看著航空艦橋指揮室內的操作台上的屏幕,這是因為核彈的衝擊讓他的肩膀重重砸向了地麵,出現了嚴重的骨裂,軍醫已經對其做了簡單的固定,更進一步的治療隻有在局勢穩定下來時才能處理。
不過現在的局勢讓他無暇顧及疼痛,因為戰鬥還遠遠沒有結束。
他屏幕上麵是預警機傳來的002艦隊僅剩的三架戰鬥機與不列顛航空母艦附近空域的詳細信息。
那三架J15已經抵達了不列顛航空母艦附近的空域,並且帶來一個好消息。
即使不列顛航空母艦的一支飛行中隊已經全軍覆沒,但他們的第二支F35飛行中隊戰鬥機不知為何,也絲毫沒有起飛的的跡象。
這樣也好。
接下來隻要等待鴻昌艦或預警機抵達一定的作戰範圍,讓雷達鎖定敵方艦隊,並且不列顛的F35飛行中隊仍然沒有起飛,那麼就可以發射反艦導彈攻擊敵方的艦隊。
因此,那僅剩的三架飛機護衛的預警機就極為重要了。
它能讓鴻昌號的反艦導彈看到敵方的航空母艦。
並且……
徐軍又看了一會兒數據圖與雷達圖,遠方還有一個迅速接近的綠點正向不列顛的航空母艦衝去。
這是來自附近的岸防反艦導彈,因為地理位置隱蔽,部署的發射井並沒有多少,屬於下的一步閒棋。
雖然導彈的數目不多,但是威力與性能卻有足夠的保證,隻要航母命中一枚,就足以讓其徹底失去戰鬥力。
思索了片刻,他才拿起步話機。
“這裡是東山艦艦橋指揮,J708,你提交的情報我們已經反饋至本土,你們的情況如何。”
“情況不太妙,敵方艦隊的航空母艦正處於他們艦隊的中心位置,我們不僅無法打擊敵方的航空母艦,甚至無法掩護預警機太靠近不列顛的艦隊。”
“請耐心等待,我們的支援馬上抵達。”
“是……”
J708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吸引到了他的注意力。
“我看到敵方的一些戰艦被導彈命中,基本失去戰鬥力,是我們的支援到了嗎?”
J708的語氣有些不確定。
徐軍又看了一下數據圖,上麵的綠點已經消失,回應他的疑問:“這是來自我們岸基反艦導彈的支援,敵方的航空母艦毀傷效果如何?是否已經失去戰鬥力?”
步話機一陣沉默,似乎是在觀測敵方艦隊的情況,很快,J708就回答了。
“沒有,對方的航母安然無恙,似乎並沒有遭受打擊。”
“安然無恙?”
徐軍的語氣有些難以置信,這些導彈好幾枚都是針對航空母艦而去,而其它的則是嘗試性的打擊,為什麼隻有航空母艦沒收到遭遇到打擊?
難道不列顛已經研發能攔截末端導彈的艦載防空係統了?
徐軍正在嚴肅思考這件事情,他在疑惑伊麗莎白女王航空母艦為何沒遭受打擊。
若是真如自己想象的一樣,那這一批導彈為何又能輕易的擊沉其他的戰艦?
但是很快J708的聲音又從步話機傳來。
“支援已經緩解了我們很大壓力,現在對麵的艦隊出現了缺口。”
“艦橋收到,鴻昌號正在前往支援。”
徐軍用力握緊了步話機,他不是很明白,這次的岸基導彈為何隻是命中了其他艦船,但是愣是沒有命中威脅最大的伊麗莎白女王號航空母艦。
很快,他感覺到航空母艦似乎有點搖晃,似乎是海洋上的風暴即將降臨一般,於是他扶著椅子起身,透過已經失去玻璃的窗戶看向下方的甲板與大海。
大海上麵有某種白色的漂浮物,就連甲板上都有一堆黑黢黢的不明物質就好像石油裡麵浸泡過的海洋生物。
“航空指揮呼叫甲板地勤,海上漂浮著什麼?”
“是藤壺,有部分沿著艦船破損的地方蔓延生長,不過我們有針對這種藤壺的毒性漆,可以阻止了這些藤壺的繼續蔓延。”
徐軍皺眉,又呼叫了航空母艦指揮處。
“這裡是航空指揮,我在海麵上發現了覆滅阿米瑞肯眾多戰艦的寄生藤壺,我們的深潛器仍然在水下作業,會有影響嗎?”
“沒有影響,我們的特種漆仍然在發揮作用,這些藤壺無法附著到我們水下作業的單位上……但是鴻昌號似乎不太妙。”
“鴻昌出現了什麼情況?”
“鴻昌號船身有受損的地方,無法用特種漆阻止這種寄生藤壺的蔓延……這場核爆實在太突然了,我們恐怕要做好放棄鴻昌艦的準備。”
徐軍愕然,下意識的伸手拿旁邊的紙質海圖,對鴻昌艦的緊張讓他忘記了自己還受損的事實。
他的肩膀疼痛突然加劇,徐軍冷汗都冒出來了,但是他隻是用力壓著著劇痛的肩膀,還是扯過了海圖跟麵前的雷達對比。
若是失去鴻昌艦,僅靠還沒有恢複的550驅紅安艦與剩下的戰艦,仍然根本不足以應付不列顛的艦隊。但是……鴻昌艦已經是002艦隊中僅剩的仍然具有戰鬥力的戰艦,他們沒有任何辦法幫助鴻昌艦。
他開始密切關注雷達,雖然他的肩膀仍然劇痛,但眼睛卻死死的看著雷達一刻也不敢遊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