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翊一直都知道的。
自己的軟肋在哪裡。
這個世界上能管的住自己的人已經不多了,也沒有什麼臉是丟不出去了的。
自己僅剩的那麼一點虔誠也都給了某人了。
那麼,無非就是害怕某些事情被不該知道的人知道。
借用卡維的一句話來說就是:
“你威脅我,卑鄙!”
但靈翊不得不承認,這招對付自己確實很受用。
一旦空選擇魚死網破,出去大肆宣揚自己其實才一歲的事實,那麼自己就該離開提瓦特大陸了。
現在這件事知道的人其實不多,也就須彌那幾位,但是這事一旦傳揚開來,靈翊走哪都要低人一等。
就連可莉,都得做自己姐姐了。
而一想到周圍朋友們到時候用一種看孩子一般的慈愛目光看著自己,靈翊就覺得自己馬上要吐了。
兩人的眼神在空氣中相接,甚至碰撞出了一絲火花,仿佛一切都在不言之中。
嘴邊百轉千回的一個臟字,突然拐了個彎。
“喵。”
靈翊妥協了。
徹底成為了空的第二個小跟班。
於是空左手一隻白色漂浮物,右手一隻自閉靈翊,突然有一種子女承歡膝下的詭異感覺。
溫迪看氣氛不對,主動承擔了解圍的工作。
“大家能過來一下嗎?我這裡有一份有意思的東西要給你們看。”
隻見溫迪的手上突然多出來一張紙,派蒙一馬當先跑過去看。
結果發現上麵隻是一首拗口的詩文。
“五歌仙榮彩·翠光篇,那不是五歌仙的故事嗎?賣唱的,這張紙是哪裡來的?”
“早上我在倉庫醒來時,看到它就掉落在我睡覺的貨倉裡,不過我當時沒注意,以為是張廢紙,就隨手放了起來。”溫迪如此解釋。
但這麼一想,就更細思極恐了。
這張紙擺到明麵上來看,更像是一份犯罪預告,既然五歌仙有五人,那豈不是還會發生另外四件事?
派蒙趕緊把腦子裡那些不好的思想全都甩開。
然後又看向了派蒙自認為腦子比較聰明的靈翊。
“你有沒有覺得這件事處處透露著詭異?”
靈翊撇過頭去看了一眼裝傻的溫迪。
很自然的化身成為一個混子:“我也不知道,阿巴阿巴。”
而溫迪也向大家分享了詩歌的具體內容。
“這首詩講述的大概是,歌仙翠光因為喝酒,所以不小心被人從身邊偷走了本應該交給將軍的詩。”
而現在發生的事件又和詩文的內容高度一致。
阿貝多也覺得奇怪的很。
如果是犯人留下的,那麼他偷書的行為就另有目的,並不隻是為了書本的內容,這麼一想,原先那些懷疑的編輯或者敵對的作者就不成立了。
但如果是目擊者,他又為何要留下這麼一封奇怪的詩文,而不選擇去報告岸上的守衛。
更何況,這個留下詩文的人,還必須對五歌仙的故事非常了解才行,哪怕現在舉辦容彩祭的各位編輯都對其中內容一知半解,又會有誰能夠知曉如此具體的內容呢?
一團迷霧瞬間籠罩在各位的心頭。
而剛剛已經走遠了的鹿野院平藏不知何時又從草叢後麵冒了出來,偵探的頭銜讓他聞到了一股案件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