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大半夜的，靈翊這個時間點能去乾什麼，那當然是乾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就比如…接頭？
卡利貝爾給靈翊指了一個地方，並留下了接頭暗號。
“楓丹科學院的艾德溫？”
靈翊記得這家夥不是造成楓丹科學院爆炸的元凶嗎？怎麼會和深淵合作？這…靠譜嗎？
靈翊仍然記得那場大爆炸，雖然離得很遠，沒有被波及到，但是安裡研究員心碎的吼聲是真的很大。
靈翊停下前進的腳步，疑惑的發問。
“那家夥雖然沒有被炸死，但已經失蹤了吧？我要去哪裡找他？”
但卡利貝爾卻說“我們在楓丹科學院那邊的身份，暫時是一位訂購了大量機械的富商，大部分情況下都是由他的徒弟和我們聯係。”
靈翊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等等！他的徒弟…不會騙你們吧？據我所知艾德溫確實醉心研究他的始基力機械，但他的徒弟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或者說都是些道德不高的人。”
但卡利貝爾表示，自己也是最近才接手這邊的事情，所以對之前的事一無所知。
靈翊聽完這話，立刻調轉方向往回走。
“那正好我來問問，他是不是收了你們一大筆定金，然後說好了什麼時候交貨，甚至說這些機械都是艾德溫親自研究的？”
“還有，交貨的時間是不是一直往後延，隻能看見一兩件還算過得去的樣品？”
“是不是楓丹科學院爆炸之後，又是道歉，又是假裝退款，但就是不見行動？哭窮問你們再要一筆？”
卡利貝爾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這和我聽到的基本一致。”
靈翊遺憾的搖搖頭。
“那不就對了，你們被騙了！據我所知，楓丹科學院好多人都自稱是艾德溫一派的，但在爆炸之後卻一點聲音都沒有了，生怕和艾德溫扯上關係，他的那些徒弟也生怕擔責，紛紛轉頭開始指責艾德溫。
總結，艾德溫確實是個不錯的科學家，但在人情世故方麵做的有點差，而且偷偷告訴你一個小道消息，當時科學院爆炸的時候艾德溫已經不在院裡好幾天了，他的那些徒弟們亂搞，所以才徹底爆炸的。”
卡利貝爾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隨即又想到了這邊的聯絡人。
火法那個遇到事就嚶嚶嚶的臉，看起來就很好欺負的樣子。
短暫化成人類模樣之後，一點也不像是什麼富商之女，反倒像是容易被騙的小羔羊。
好的，找到原因了。
靈翊見卡利貝爾如此沉默，大概也明白了，深淵方麵在這次的事件上似乎有些困難。
或許真的是人手太少了，畢竟能在當時那種環境下生存到現在的坎瑞亞人實在是鳳毛麟角，所以也隻能見一個用一個，至於實力方麵…
唉，不重要！
有人肯乾活就不錯了。
所以就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靈翊還安慰卡利貝爾。
“沒事，楓丹科學院還是有靠譜的科學家的，我給你推薦兩個，當然，為了展現一下我的實力，這件事可以交給我去辦。”
“據我估計，人還是能找到的，就是錢可能找不回來了，既然他還願意給接頭暗號，那就趁他人間蒸發之前，找個人把他修理一頓吧，不用客氣。”
卡利貝爾這邊的事暫時告一段落，靈翊也得再做個計劃書，看看怎麼不著痕跡的和楓丹科學院合作，還不引起懷疑。
畢竟自從楓丹科學院爆炸這件事之後，那維萊特對那邊的關注度又高了一層，而且自己也是那維萊特的重點關注對象，這兩者加在一起，恐怕又要被拉上審判庭了。
這麼大的數量機械部件，你說用來造反都行，可不得悠著點。
白跑一趟的靈翊又回了小屋子，距離天亮還有好一會，可以再休息一段時間。
然而剛剛打開屋子的門。
靈翊就看見，戴因和空兩個人端坐在椅子上，也不點燈，也不說話，氣氛安靜的有些可怕。
“額？兩位，也半夜睡不著？”
空看了靈翊一眼，沒有說話。
倒是戴因緩緩站起身來，語氣冰冷的詢問。
“你已經是深淵的人了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