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寧娜”站在那維萊特的對麵,緩緩講述著這一段經曆,舞台的燈光照耀在兩人身上。
“芙寧娜”輕聲吟誦。
“她真的很了不起,這五百年來,但凡她的意誌有任何鬆懈,楓丹都隻會剩下最糟糕的結局。相信人類,果然是正確的決定。”
那維萊特抬手思考著,雖然有些僵硬但至少不會出大錯。
這是奧蕾麗團長的獨門訣竅,實在是表演不出來的話,可以用手擋臉,至少可以遮住一大半表情。
“到目前為止,我已經能夠理解,你是如何騙過天理的了,但這應該隻能說是真相的一半吧。”
“關鍵還是,在此基礎上,你究竟怎麼從預言中拯救楓丹人呢?”
……
沒錯,奧蕾麗團長告訴芙卡洛斯,既然短時間內無法表演出芙寧娜,那不如就換一種方式,表演自己吧!
表演這五百年來,芙卡洛斯與芙寧娜的雙重扮演。
這也是所有人希望看到的真相。
芙寧娜看著眼前的這一幕,眼眶不禁開始濕潤起來。
原來,一切的堅持都是有意義的。
她和她,這五百年來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共同奮鬥著,自己並不孤獨。
是自己的堅持,為楓丹換來了一線生機。
舞台上的故事還在繼續。
“你應該早就察覺到了,諭示裁定樞機並沒有那麼簡單吧?”
“我確實一直懷疑諭示機有自我意識,林尼也曾指出,諭示機的房間曾經聽到過人聲。現在看來,應該是你的意思隱藏在了諭示機中,沒錯吧?”
“嗯,沒錯,從表麵上看是這樣的,我帶著神之心與諭示機合而為一了,但你對諭示機的理解,恐怕還不深刻。
其實,諭示機並非是用來執行正義的機器,真相是…諭示機是用來殺死正義之神的機器。”
“什麼!”那維萊特的眼中充滿了震驚,努力瞪大了兩分眼睛。
“哦,不,確切的說,是會連同正義之神的神座…一同摧毀的機器。”
芙卡洛斯直接背對觀眾,燈光也在一瞬間暗淡下來。
舞台上的“芙寧娜”抬頭望向天空,在楓丹的大樓上,一柄巨劍穩穩當當的懸在“芙寧娜”的頭頂。
而另一頭則拽在靈翊的手裡,準備在適當的時機降落。
“嗬嗬,我可不是那種看著芙寧娜受苦,自己卻心安理得享樂的家夥啊…這五百年來,我的職責就是在諭示機中不斷的累計律償混能。
其實也有人發現過,諭示機產生的能量,隻有一小部分用於楓丹城市的供能,而其他絕大部分被積累下來,用於今日死刑的執行。”
那維萊特不自覺的伸出手想要抓住自己眼前的“芙寧娜”,隻是為了表現出內心的掙紮,又很快收了回來,撇過臉去。
“隻有這個量級的能量,才有可能打破天空島定製的規則,才能打破塵世七執政的格局,摧毀水神的神座。
所以,被判處死刑的不是芙寧娜,不是芙卡洛斯,而是水神嗎?
但摧毀神座,你的意思是…”
“芙寧娜”深情的拉起那維萊特的手。
“是哦,我是要將原本屬於你的東西還給你。”
那維萊特似乎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猛地後退一步。
“可是…”
“芙寧娜”再次上前,溫柔的將手搭在那維萊特的肩膀上。
“怎麼,又難過了嗎?古龍之大權回歸你手,不要露出這樣難過的表情呀。”
那維萊特似乎接受不了“芙寧娜”的死亡,幾度欲說些什麼,又閉上了嘴。
“水龍,水龍,彆哭啦~”
“芙寧娜”慢慢後退,將舞台的中央又拉回到了自己身上。
“打破預言,讓所有楓丹人活下去,才是此刻高於一切的正義。”
“那維萊特,在拿回這份力量之後,我很期待你會給予我怎樣的判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