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猶豫的瞬間,徹底失去了最後的機會。
“哥哥,你騙我!!!”
看著身體不斷化為火蝶飛上天空不斷消散的南鬥,胡桃大聲哭喊著。
“對不起,哥哥食言了。”
“不過哥哥的願望,還是實現了……”
【希望胡桃能好好的活下去】
漫天的火焰之蝶將護摩之杖送回胡桃的手中,然後又圍繞胡桃轉了幾圈,最終完全消散在天地之間。
與此同時,一道金光將整個洞穴照亮,其中還伴隨著未知魔神的慘叫聲。
待光芒散去,鐘離和魈的身影出現在了洞穴當中。
在魔神封閉洞穴的力量被打破的一瞬間,魈就感知到了南鬥心中的呼喚,同時摩拉克斯也察覺到了契約者的生命在迅速的凋零。
可終究還是晚了一步,或者說,在南鬥下定決心的那一刻,一切都將難以挽回。
“啊啊啊,哥哥!!!”
胡桃抱著護摩之杖哭的聲嘶力竭,鐘離和魈站在一旁沉默不語,不知該如何安慰。
一個疑問從鐘離的腦海中升起:“為什麼南鬥能夠使用往生仙法中的禁忌之術?”
鐘離不會再有機會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了。因為隨著南鬥的死去,他在這段曆史中的痕跡被飛快的抹除著。
正在哭泣的胡桃忽然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看焦黑的手掌和手中的護摩之杖,疑惑的自語:“我為什麼會在這裡,為什麼會哭?”
魈:“還好趕上了,這孩子沒事。”
鐘離:“總感覺契約好像出了問題……”
……
半年後。
璃月,往生堂。
“堂主她又有什麼奇思妙想,非要我們稱她為第七十八代堂主,可她不就是第七十七代堂主嗎?”
“哎,堂主非要說她有個哥哥才是第七十七代堂主,但當年參與接生的翠姨都說了,夫人就生了一個。”
“你們說,堂主是不是太寂寞了,自老堂主走後,堂主就一直很奇怪,難不成精神失常了?”
“……”
一牆之隔的胡桃靠著牆,聽著儀館們對她的議論。
她也曾懷疑過自己是否真的隻是瘋了,但每當她拿起護摩之杖,就有股熟悉的感覺,好像有個人曾千次萬次的握著她的手一般。
那種感覺真切無比,記憶當中也出現了許多不合理的地方。
一歲那年,抓周,她明明記得自己並沒有抓爺爺的帽子,可往生堂所有人都說她曾抓過。
兩歲那年,自己在院中玩耍,有什麼人一直抓著自己的衣服,可她卻沒有絲毫的印象。
三歲那年,自己倒立背書向人炫耀,儀館卻說根本就沒有發生過這件事。
四歲那年,自己明明逃學出去玩耍,但學堂的先生卻說自己從小都在是個乖孩子,一直在學堂中認真學習,從未有過逃學之事。
五歲那年,自己偷偷跑去看望爸爸,知情的儀館姐姐說自己獨自翻過了那麵牆,可她明明記得自己當時根本做不到。
六歲那年,自己獨自離開璃月港跑到望舒客棧,可她一個六歲的小姑娘怎麼可能騎馬三四個時辰,身體根本受不了。
八歲那年,自己剛剛和帝君大人簽訂契約就忍不住想要炫耀,結果被祂警告,可她總覺得警告她的人並不是帝君。
十歲那年,自己初次主持大儀,因此認識了舞獸戲少年嘉明,他說自己給了他很多的小吃,但數量有些太多了。
十歲到十二歲那兩年,自己獨自遊曆璃月各處,這點也從往生堂各地分堂得到了證實,但自己真的能承受獨自旅行的孤獨嗎?
半年前,自己繼承了往生堂堂主之位,成為第七十七代往生堂堂主,親自為爺爺舉辦了儀式,在那之後自己想要去邊界見他最後一麵,可是帝君說自己能夠打破那個被封印的魔神設下結界是個奇跡,但她明明隻會以最簡單的方式使用往生之焰,又怎麼可能破壞魔神級彆的結界?
還有就是,爺爺的乾坤泰卦帽明明自己的腦袋大了兩圈不止,自己在改的時候卻發現隻是大了一圈。
記憶中太多太多的不合理,讓胡桃無比的懷疑,但所有人的表現卻都在告訴她,一切都是她臆想出來的。
胡桃爬上隔壁院子的房頂,躺了下去靜靜的看著星空:“我的願望是什麼?”
“我想吃遍世界各地的美食、我想看遍璃月各地的美景、我想一直跟哥哥和爺爺在一起、我想……”
胡桃的淚水順著臉頰流下,記憶中所有的不合理之處在有了哥哥之後再無疑慮,可這個世界上除了她,不會再有人記得。
“哥哥,我還記得你。”
【生如繁花夢似蝶,死化雲煙空留念,不知鐘情人何處,卻消殘魂遺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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