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番話。
燃燈道人眉頭緊鎖。
嗯?
在洪荒裡還有這種說法嗎?
他活了這麼多元會,這還是第一次聽說過修士也有天地人三劫的說法。
連聖人都沒有談論過這番言論啊!
若不是打不過對方,燃燈道人都以為這是對方在消遣自己。
可對方似乎說的並無道理啊。
洪荒生靈數不勝數,不知多少京兆,可能誕生靈智者少之又少,能化先天道體者亦是少之又少。
哪怕不在量劫間。
亦會是有修士隕落於各種各樣的奇葩事情中。
或飛在天上時被突然襲來的雷霆劈死。
或在地下閉關時地龍翻身深陷地底而亡。
或遭遇仇家追殺或是矛盾產生殺身之禍而隕落!!
難不成,真有修士三劫?
他如今犯了劫??
至於對方說的什麼坐觀萬古輪回、遊曆它界。
他半句話不信。
燃燈道人臉色飛快變化,恭敬道:“不知道友看出了我身負何劫?”
“或是地劫,或是人劫,想必道友近些年來遭遇了什麼糟心事吧?”
青淵故作掐指推演。
麵色嚴肅,“碰到了什麼人,引起的黴運!”
“道友此番言論深得我心!!”
燃燈道人拳頭緊攥,怨恨道:“說起來,我近日來還真碰到了件煩心事,因此還與一人有關!”
“噢?此話怎講?”青淵好奇問道。
“道友你不知啊,貧道雖是先天魔神之一、紫霄宮三千紅塵客,可出身並不太好,一直以來不得緣法領悟斬屍之妙,踏入不了準聖。”
“雖然加入了闡教,但也不得聖人厚待。”
“我尋得一法,遊曆洪荒尋找天材地寶、仙金神料,試圖將幽冥鬼火修補齊全。”
“隻要補全了我靈柩燈裡的幽冥鬼火,我也算是有點好東西傍身,唯獨差了一塊仙金神料,而正好這塊器材我曾經因故借於他人,前些年我向那人討要此物,那人非但不給,反而四處宣揚添油加醋丟我顏麵!”
“他不還我此物就算了,還如此詆毀我,害我在洪荒丟了顏麵!”
“後來我回了麒麟崖,原本答應要傳我一法的元始聖人,也因為聽聞此事而不待見我,你說這是什麼事?”
“唉……想必因此,我才黴運連連。”
“截教首徒就是我的克星啊!!”
說著說著。
燃燈道人滿臉怒容,義憤填膺,恨不得把青淵抓起來打一頓。
青淵一聽,差點笑出來。
他原跟腳為辟邪青蓮,你又是棺材板板,不克你克誰?
但你說的這番話也未免太誇張。
“嗬嗬,此人該不會是截教首徒吧?”
青淵麵容冰冷,鄙夷不屑道:“我聽聞此子狂妄跋扈,非但屢屢拂長輩顏麵,還在洪荒四處作惡,鬨得人神厭棄,此僚妄為截教首徒,卻做不出半點造福玄門的好事!”
“此人,便是玄門之恥!!”
不得不說。
說一個人的壞話往往是拉近關係最快的方法。
對青淵有所提防的燃燈道人都眼睛一亮,內心閃過喜悅,“噢?道友莫非認識截教首徒?”
“嗬嗬,何止是認識?”
青淵厭惡道:“當初我遊曆洪荒東方,尋得一件天材地寶,那截教首徒不管先來後到便宣稱此物與他有緣,我並未理會他,出手奪下。”
“怎料他突然對我出手。”
“被我幾合拿下之後,發現鬥不過我,就搬出聖人來壓我!”
“看在聖人麵子上,方才放過他一馬。”
聽到中年道人說這番話。
燃燈道人也跟著吐槽起來,滿臉的憤憤不平。
內心卻是極為震驚。
截教首徒的實力有目共睹,否則也難以在東海之濱闖下如此基業。
連他跟截教首徒較量,都不敢能完全勝對方。
此人卻說幾合拿下了青淵??
但想到剛才對方隨手握住了量天尺的場麵,也相信了。
“唉,截教首徒的確是洪荒禍害,隻可惜仗著截教教主寵愛,沒有人能對他如何啊。”
燃燈道人意興闌珊,“道友,你我一見如故,不如尋個地方坐坐論道?”
“善。”
青淵點了點頭。
跟燃燈道人並排飛行,尋找著合適落腳的地方飛去。
期間。
青淵暗中掌控雷印,控製洪荒雷霆朝著燃燈道人劈來,弄得燃燈狼狽不堪,卻尋不到何人出手,內心也有些犯迷糊。
難不成。
真的是犯了劫了?
等尋到了合適落腳的地方。
兩人飛下去。
怎料。
燃燈道人或許真的是黴運來了。
明明是大羅金仙巔峰的修士,可走在山裡會被鳥屎砸到,踩到的枯枝是蛇,有時候走路還會掉到窟窿裡,爬起來還會摸到不知名野獸的糞便。。。
這副模樣。
連青淵看見了都暗暗稱慘。
不愧是規則概念性神通,就是猛。
薅聖人羊毛,能薅來一大堆好東西,還能把混元不滅真意給磨滅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