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企業有何特殊之處?”徐曉強詢問道。
胡強點點頭說道:“據我們所掌握的線索,這是興魚縣最大的企業,不僅如此,它還是當地最大的黑社會,同時也是縣裡的明星企業,企業領導更是縣裡的政協委員。我們打算讓範少淩秘密展開調查,看能否查出些線索。下午範少淩給我打過電話,稱回來後向我彙報情況,我一直在局裡等待,結果卻等到了這個噩耗!”
眾人陷入沉思,實際上這些消息張兵知曉一部分,為了將這些情況摸清楚,才讓公安局挑選一位素質過硬之人擔任局長,未曾料到會是如今這般局麵。
正想著,門再度被敲響,廖子靜和胡正陽聯袂而來,看到辦公室裡的幾人,他們倆頓時心生不妙之感。
通常情況下,若無緊急狀況,五人小組不會齊聚,除非發生了重大事件。
兩人打過招呼後,拉來辦公桌前的兩把椅子坐下,安靜地等待著張兵的指示。
張兵掃視眾人,隨即臉上浮現出憤怒的神情,說道:“好了,人都到齊了,有件事需要說明一下,讓大家心裡有個底,但此事僅限於在場的六個人知曉,各位務必遵守組織紀律!”
張兵停頓片刻,觀察了一下幾人的表情,又低沉地說道:“興魚縣公安局長範少淩,在返回市裡的途中,遭遇車禍身亡,死因不明。按情況而言,這個事情可輕可重,但範少淩肩負特殊使命前往興魚縣,如今公安局前後兩任局長都如此不明不白地出了問題,這著實令人不寒而栗。而此前我就察覺到興魚縣存在問題,期望這位範局長能打開局麵,可如今卻是這樣的結局,我也難辭其咎!”
“書記,隻能說犯罪分子太過猖獗,我覺得此事十分可疑。範局長跟我通了最後一個電話,他告知我已經查到了一些頭緒,想要親自來局裡彙報,我沒敢讓他在電話裡講,擔心被有心之人監聽,沒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這與您無關!”胡強說道。
“是啊,不關您的事,興魚縣存在大問題,那邊的本土勢力過於根深蒂固了!”徐曉強也說道。
“興魚縣恐怕已經腐朽不堪。”胡正陽說道。
“我們這次是按常規方式打開局麵,還是另尋他法?”廖子靜直言不諱地問道。
廖子靜調任寧鄉不久,與這邊關聯不大,她善於透過現象看本質,無需顧慮會得罪誰,身為組織部長,提出了應有的問題。
此時市長李紅未發表看法,她認為此事極為棘手,一方麵是興魚縣的狀況;另一方麵則與範副省長有關;倘若此事無法解決,她的政治生涯恐怕也就此終結,若處理不當,日後更彆指望有政治前途。
張兵與李紅對視一眼,緊接著壓低聲音說道:“關於範少淩的身份,諸位或許並不知曉,他乃是範副省長的獨子,知曉此消息的僅有我和市長,所以若我們處理不善,後果不堪設想!”
嘶……
眾人當即倒吸一口涼氣,他們怎會料到此事竟與副省長有所牽連?這無疑是重大事件,難怪先前書記要求他們注意保密。
幾人瞬間感覺如同被置於火上炙烤,難受至極,就連初來乍到的廖子靜都覺得前路一片昏暗。
“這……這……”
看到眾人的神情,張兵說道:“此事必須儘快處理,既要給社會一個交代,也要給範副省長一個說法,大家都談談此事該如何處置?”
“我來講兩句,出現這樣的情況並非我們所能掌控,既然事情已然發生,我們得儘快拿出一個處理方案,究竟是對興魚縣的班子進行分化處理,還是繼續派人過去?”李紅說道。
對於這些言論,眾人何嘗不明白,隻是在這個關鍵時刻,誰又願意涉足這灘渾水呢?一死一傷,誰敢前往?
胡正陽說道:“此事不宜分化,否則會引發波動,還會打草驚蛇。站在紀委的角度,即便想要調離,也得找到合理的理由,沒有證據就將人調離,反而會讓其他人警惕,而且我們表麵上不但不能有異常表現,還要裝作若無其事,讓那些人放鬆警惕!”
胡強表示:“我讚同胡書記的觀點,咱們公安局辦案注重證據,沒有證據就大動乾戈並非良策!”
徐曉強詢問:“那安排誰出任這個公安局長?”
廖子靜亦道:“我來寧鄉的時間不長,具體讓誰去,我這兒暫無合適人選,不過我認為不宜派遣公安局的人員前往,畢竟兩任局長都在那兒出了問題。”
張兵當即拍板:“那就繼續追查,不將其查個水落石出,咱們這屆班子會淪為笑柄,胡強,你去外麵等候!”
胡強起身向各位領導致意,旋即起身離開,他清楚書記要召開五人小組會議,他不宜在場。
方才廖子靜所言不虛,他們公安係統不適宜派人過去,否則會成為下一個範少淩,這不單是公安係統的恥辱,倘若此事未查清,往後他在公安係統都難以抬頭。
然而對於誰去興魚縣擔任這個公安局長,他未曾思考過,隻期望彆是庸碌之才就好。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而房間裡,眾人皆陷入沉默,無人敢推薦人選,說不定會是有去無回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