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文輝開口講道“宋縣長,您千萬彆誤會。您初來乍到,本應是我前去拜訪您。這是一點薄禮,您為縣裡的治安費心儘力,為我們這些商人遮風擋雨,這都是我們應當做的。你們儘職儘責,我們這些商人總得有所表示!”
宋江瞧著眼前的皮包,用手摸了摸,接著提起來估量了一下重量,說道“辛總,何須如此客氣?營造優良的營商環境本就是我們的職責,我要是收下了……”
辛文輝見宋江一臉心動的神情,心中不禁一喜,認為有戲。他之前就擔心宋江不收,可從這番話裡,辛文輝看到了希望,也感覺宋江對這些錢財頗為心動。
“宋縣長無需擔憂,今晚沒人知曉我來過,更沒人見過您!”辛文輝說道。
宋江投去一個你很識趣的眼神,接著開口道“辛總,您這樣真讓我為難!”
辛文輝趕忙起身講道“宋縣長,您忙,我不過是隨便走走,沒人知道我來過。”
辛文輝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一副心領神會的模樣,隨即快步離開了宋江的辦公室。
辛文輝離開後,宋江麵色陰沉,剛才的假意應酬,隻是為了讓辛文輝放鬆戒備。要是不收,恐怕會當場鬨僵,他覺得沒必要,他還想從長計議。
隨即,宋江撥通羅羽的電話,讓他在縣局外麵等候,有個物件需要送到市裡。
“小孫…小孫……”
“局長,您找我?”孫朝急忙說道。
“嗯,把這個皮箱交給羅羽,他在縣局外麵等著,交給他就行,什麼都彆問,什麼都彆說!”宋江說道。
雖然孫朝滿心疑惑,但還是點頭,拿著皮箱朝外麵走去。
待孫朝歸來,宋江旋即致電張兵,將事情始末講述一番,張兵對其做法極為支持,並叮囑他注意安全,隨後掛掉電話。隻要把東西交給張兵,他便無需操心,靜候他人露出破綻。
辛文輝疾步離開公安局,他能到此自是有人提前打過招呼,否則怎會一路暢通無阻地進入公安局?
離開公安局後,辛文輝並未折返,而是徑直前往縣委,鄭秋書早已在此等候他。
辛文輝進入縣委仿若進入自家,徑直推開鄭秋書的辦公室,未發一言,即刻給自己倒了杯水,大口飲下。
“差不多就行啦,先把事情講清楚,每個細節都不能遺漏!”鄭秋書望著辛文輝說道。
緊接著,辛文輝將從進入公安局至離開的情形逐一敘述,就連宋江看到那些錢時眼中滿是貪婪也未遺漏,這讓孫立文的內心稍感安穩。
“哈哈,這回看上麵如何應對,沒想到宋江竟是表裡不一,如此一來咱們能緩口氣了!”孫立文欣喜地說道。
“你覺得宋江真會在乎這點錢?這不似他的作風!”鄭秋書突然發問。
辛文輝自信地講道“鄭書記,那可是五十萬呐,誰見了能把持得住?”
孫立文陷入沉思,雖說對宋江有所了解,但他定然不缺錢,跟在領導身旁,想要收錢豈不易如反掌。
“會不會到了下麵,便無人過問,能夠肆意妄為了?”孫立文滿是驚疑地說道。
鄭秋書未發一言,倒是令辛文輝聽得直發愣,他實在不明白二人在打何種啞謎,對兩位領導所講的內容完全摸不著頭腦。
鄭秋書瞧了辛文輝一眼,而後說道“可還記得我此前跟你講過的話?”
“您指的是不能對他動手?”
“嗯,不論是他還是其他人,都不可動手,否則不單是你,就連我們以及你叔叔,都會遭殃!”鄭秋書神色嚴肅地講道。
“我不懂,但我認為兩位領導無需懼怕,在興魚縣無需擔憂!”辛文輝說道。